鄭乾父母回來那天正好d市飄了雪花,宗珂親自開車去接兩個人。
她沒多等,車到地方半個小時兩人就出來了,夫妻倆一上車就開始興師問罪。
“家裡出事了怎麼不告訴我們。”
宗珂開著車朝後視鏡看了一眼,自然道:“怕對你們的身體有影響。”
兩口子身體都有些問題,不然也不會在南方城市療養。
“你們什麼都不說,我們身體更不好。”鄭父虎著一張臉,又問:“小乾的電話為什麼不接?還有,他怎麼不來接我們?”
宗珂一時間沒應聲,直到下了機場高速,才慢悠悠道:“他現在情況有些特殊,等到家了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到時候做什麼決定看你們自己的。”
“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鄭母心裡咯噔一聲,急切道:“是不是小乾出事了?他受傷了嗎?你快說啊。”
“媽,你彆激動,我正在開車,小心我們一家三口出意外。”宗珂冷冷看著窗外,開口勸道。
鄭父拽了鄭母一把,他感覺這個兒媳婦變了,跟以前天差地彆,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沒有這麼冷靜,看見他們也是唯唯諾諾的。
宗珂能感受到兩人審視的視線,但不在意,知不知道能改變什麼,難道這麼大歲數親自照顧發瘋的兒子嗎?不現實,也沒那個精力,到最後肯定還要懇求她不要放棄鄭乾!
人都是自私的,隻要對他們有利就行,管你死活。
雪越下越大,宗珂看了眼路麵上的積雪,心裡盤算著有時間去滑雪,好久沒玩過了。
車輛在遇到彆墅和醫院兩個方向的岔路口時,b6上線了,【珂姐,白茵茵正在搶救,怕是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思忖了下,將已經偏離的車頭直接拐彎,直奔醫院。
“爸媽,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鄭乾現在的情況跟她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什麼意思?老兩口一腦袋問號,奈何宗珂現在閉口不談,隻能揣著一肚子疑問到了醫院。
車停下,三個人都沒出去。
宗珂側過身,給他們做鋪墊,“白茵茵,爸媽應該認識吧?”
“白茵茵?是咱們以前的鄰居?”鄭母看向鄭父,有些疑惑,後者點頭。
“跟她有何關係。”
“二老可能不清楚,鄭乾年少時喜歡過白茵茵,奈何白家後來搬走了,他年少時的喜歡戛然而止。”
“這不一年前他們又遇上了,結果鄭乾發現白茵茵生病了,還是嚴重的尿毒症,需要換腎。”
“為了白茵茵的健康,鄭乾積極找腎源,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腎適合白茵茵的……”說著話的時候,宗珂刻意地看著鄭乾父母,臉上滿是傷心與落寞。
鄭家夫妻倆對視一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和鄭乾的感情很好,沒想到,一個白茵茵就將我們打回了原型,他逼著我捐腎,我能同意給一個想搶我老公的人捐腎嗎?”
“萬一我捐了,她康複了,那我和鄭乾的婚姻何去何從?”
她紅著眼眶緩緩講述自己悲慘的遭遇,心軟的鄭母心下不忍跟著紅了眼,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罪魁禍首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