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完,大家收拾東西散去,各自回了辦公室。
魏輝的小團體都很自覺地跟著他,一進了辦公室就把門帶上了。
“老魏,我覺得穩了!可能是咱們歪打正著,剛好遇到了張源要被收拾的時候!”
魏輝卻沉穩地說道:“不急!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沉住氣!老柴有句話說的還是很對的,天源畢竟為國內奪得了第一個亞冠冠軍……”
旁邊有人說道:“不對吧?我記得第一個亞洲俱樂部賽製的冠軍是遼足拿到的,這才多少年?就被遺忘了?老柴這個人啊,仗著是體育出身,就不把自己當外行了;但隔行如隔山啊!”
辦公室的人都笑了起來,嚴格意義上來說,遼足確實是第一個;但在亞冠改製之後,這個“第一個”就得換成天源。
凡事都有兩麵,就看怎麼解讀了。
魏輝嗬嗬笑道:“不急不急!越是在關鍵的時候,咱們就越得穩住了!這不都五月了麼?海鷗的新機都要發布了,先看看張源能不能出去吧!”
“他要是故意不出去怎麼辦?”老王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有人遲疑地說道:“為了跟咱們作對,他能拿出這麼大的籌碼?”
也有人馬上掏出手機在網上搜索了起來,便搜索邊說道:“今年海鷗的新機據說亮點很多,張源能舍得不出去?這本來就是他該乾的活,平白無故不去,對海鷗的影響會非常巨大。”
“也對……那咱們就先等等?”
“先等等!”
建康,張源也到了公司。
昨晚在羅雨家吃飯的時候,羅宣很是替他分析了一番。
坑都挖好了不假,裡麵的人想跳都跳不出來了;但是,羅宣也提到了一個但是,那就是這個坑挖得太順了。
“用你們年輕人的流行語來說,那就是演得太像了!”
演得太像了?那不就是破綻百出了?
坐在辦公室裡的張源仔細思索著對應方案,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再添一把火。
手機拿出來,在微聯的通訊錄裡翻了翻,找了個人撥了出去。
“喂,師哥?嘛呢?”
梁岱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是不是有事找我?”
“那肯定的啊!”張源絲毫不介意,而是接著說道:“師哥,能不能找個車幫忙中午接我去郊外的農家樂?”
“不是?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想著去農家樂呢?”
張源笑得很開心:“這不是要借你的虎皮用一下嘛!或者你低調一點也可以!但來的車一定要是你們公·檢·法的帕薩特啊!”
“那等會就過去?”
“行!中午你挑地方啊!”張源頗為遺憾地說道:“就是不好帶酒過去。”
“還講究那麼多呢?等著我啊!”梁岱把電話一掛,就轉身出去了,又叫了幾個穿便裝的刑警:“哎,哥幾個,中午有飯局,跟我一起過去!開兩部車!不要帶塗裝的那種!”
“梁哥,去哪兒吃啊?”
“農家樂!你們誰要是有好的地方趕緊推薦!我師弟請客!告訴你們,彆省著啊!走了走了,便走邊說!”
“行啊!”幾個人馬上就跟著梁岱出了門,發動了院子裡的汽車。
兩部黑色的帕薩特馬上就駛出了大門,往林東方向開去。
張源沒閒著,又給汪博和宋純打了電話。
“等會兒我請我師哥梁岱吃飯,你們來不來?地方等下發給你們。”
“來啊!為什麼不去?”汪博一下子就答應了,然後就聽到張源說道:“來對吧?嘿嘿嘿,幫忙帶一箱好酒唄?我這會兒不方便回去拿了。”
“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汪博把電話一掛,就去找酒去了。
上午十一點不到,兩部帕薩特就開進了天源林東總部。
梁岱等人在大廳裡喝著飲料,很快就見到了張源。
“我就知道不進來一趟是不行的,等下你是不是還得走中間?”
張源說道:“那是當然了!這飯也不能白請,對吧?”
梁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走吧!”他沒有跟著一起,因為他是張源的師兄,他要隨後再跟上。
“著什麼急啊!大家手裡的飲料還沒喝完呢。”
“馬上喝完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幾口喝完,便四下尋摸著垃圾桶,把杯子丟了進去。
張源又說道:“要不要去衛生間?咱們可是去鄉下,半路不好下車。”
梁岱笑道:“就你事多!走吧!”
張源便被幾個刑警給簇擁著出來了,上了一部帕薩特的後排,並坐在了中間。
一上車,幾個刑警就自來熟了。
“張總,聽梁局·長說,您和他的相逢完全是個意外?”
張源說道:“沒錯!當時啊,我帶著女朋友……呃……就是小邱,在學校南門吃飯的時候遇到小流氓了,然後就報警了,再然後就是師哥出的警,你們說巧不巧?”張源邊說邊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對旁邊的人說道:“哎,幫忙開個熱點!”
“您可彆看視頻啊!我這一個月流量可有限……”
“哎呀,放心好了!小氣那勁兒!地方選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