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天便小聲和龔一鳴把老家的狀況講了一下,龔一鳴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向張源示好的機會!更何況邊上還有汪博的老丈人在,這兩家的關係是可以預見到的鐵!
再加上張源和宋純的關係也非常好,那他也實在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張雲天——黃寶湖在中午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了,他心裡有數。
“張叔叔,您放心,我們一定不能放過這種小人!是這樣,我馬上就讓市局的民警出發,把那個什麼二栓的給抓起來!”
聽到龔一鳴的話,張雲天才心中略安,看樣子兒子是真沒事,要不人家哪會幫這個忙,怕是連話茬都不會接!
吳道輔又把香煙掏了出來,遞給了張雲天一支:“這回安穩了吧?”
張雲天接過香煙,隻是眉頭略微鬆開了一些:“老吳,我這心裡,哎,還是不踏實!小兔崽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吳道輔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汪博的。
“我先接個電話啊,是汪博。”
“嗯,你先接!”張雲天自顧自地點燃香煙,使勁抽了一口,煙霧在肺裡麵轉了一圈再出來,讓他感覺到稍微舒服一些。
“老張!剛剛說的話你是沒聽到?我這才離開你這又點上了?”王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看到隻有張雲天在抽煙,更是開始不客氣地喝問。
張雲天想到了吳道輔說的話“明天這孫子就得來給咱們倆送煙抽”!既然兒子大概率沒事,那就等著煙抽好了。
他把煙再次掐掉,說道:“抱歉啊王校長,剛剛真沒忍住。”
王裕義正辭嚴地說道:“一次也就罷了,提醒完之後老張你還抽!這不行!周日晚上周前會,你得做檢討!”
張雲天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我做檢討?你還真敢講!花著我兒子的錢在我麵前擺譜,可真有你的!
“不做行不行?”
聽得出張雲天話裡的火氣,但王裕卻沒有絲毫退讓:“違反學校規定,做個檢討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你還是咱們學校的副校長,要以身作則!這個沒得商量!”
張雲天把煙往下一彈,淡淡地說道:“那就周前會做個檢討吧!”
吳道輔在旁邊打著電話,冷眼看著王裕,心裡不住地搖頭,這都是什麼人啊?你一個高中校長,怎麼連點眼力見都沒有?你和老張平日裡也沒有矛盾,就這麼著急跳出來?
王裕剛要過來和他打招呼,吳道輔直接扭了個頭,沒搭理他,這讓王裕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就走了。
看著他離開,吳道輔把電話開了外音,對張雲天說道:“就是這麼寸!來,小博,你和老張說!”
“張叔叔,張源在我旁邊呢,我們還在農家樂沒回去……”
張源的聲音傳了過來:“爸……”
這一聲,就讓張雲天的鼻子一酸,兒子沒事是最好的了!
“你們玩吧,早點回去!”
“嗯!聽吳叔叔說晚上要你請酒?你先請好了,等到過年咱們再去喝汪博送他的酒!”
吳道輔急道:“哎!我說張源,咱們可不帶這樣的啊!這才五月份,你就惦記我過年的酒了?”
張源的笑聲傳來:“那就端午的?”
吳道輔無語:“老張,你兒子真隨你!”
張雲天哈哈一笑,說道:“掛了掛了!走,老吳,咱們喝酒去了!”
出了學校,倆人直奔門口的飯店,就聽到不遠處的公路上傳來了警笛聲,吳道輔說道:“這效率還真高啊!”
二栓沒回家,他被老張家的人給堵住了。
張雲海和張雷直接就把他的腦袋給開了瓢,當然他們身上也有傷,兩方人打累了,在對罵。
張雲鳳躺在一旁,他腿腳不便,被打得不輕。
“二栓,我六叔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把你腿打斷!”張雷手裡一把鐵鍁,就是這個家夥把二栓的腦袋給打破了。
二栓捂著傷口,笑得很是猙獰:“你還打斷我的腿?你們老張家馬上就到頭了!馬上你們這群二孫子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哈哈哈哈,嘶哈,哈哈哈哈……”
張雷一愣,他上網上的少,不知道網上的動靜——三叔張雲海也是一樣,或者說老家的人還沒養成上網的習慣,他們還得幾年才會從電視轉移到網絡。
看著老張家眾人的神情,二栓更得意了,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看到沒?沒十萬塊甭想把事情了了!”
張雷舞著鐵鍁就上了:“草·你·姥姥!”雙方再次打成一團。
警笛聲響起,讓眾人不自覺地就停了下來,雙方麵麵相覷:“誰報的警?”
看到警察過來,二栓捂著腦袋就跑了過去:“警察同誌,你們來得正好,他們打人,你們看,我的頭都被打破了!我覺得我可能是腦震蕩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範明榮……”
“帶走!”帶隊的警察一聽說是這個名字,立刻就讓跟來的人把二栓給銬上了!
“不是!”二栓急道:“警察同誌,我是被打的那個!”
“抓的就是你!知道為什麼不?尋釁滋事!帶走!”
張雲海低聲對張雷說道:“看來你二叔還是有本事的,這不,直接就過來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