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等雲秋辦事。在搞定小真人之後,他立即傳書給陰公子雲秋,要他提前做準備,雲秋雖然貴為首席軍師,但以司馬荊的心性必定對誰都有所防備,要起事也絕非容易,需要大量時間準備。
第二,他要親自去一趟龍江。當初黃道身死,他和陰公子雲秋收服了剩餘的五萬黃沙幫眾,並入苦力幫,成為苦力幫龍江分舵。如今陰公子要起事,這些曾經從軍的人手自然成了最好的戰鬥力。但雲秋對苦力幫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故此三位幫主那裡江凡要親自去做些安排,以方便雲秋調用。而雖然自己去這裡是順路,可幾萬人的調動也十分需要時間。
苦力幫那邊江凡隻停留兩日便交代完畢,剩下的要三大幫主去組織,然後等待雲秋來對接,他也沒必要在那等著。隨即動身趕往秣陵。
作為晉國的盟友,江凡這次沒被楊玄衣刁難,但這位女將軍卻十分意外江凡居然出現在晉南。
江凡直接說明要求見晉王,楊玄衣甚至還派出了一支隊伍護送,江凡卻覺得,監視的可能性更大。
在晉國範圍內,就一路暢通了,很快江凡進入秣陵城,在千歌坊見到了晉王司馬棘。
司馬棘是微服出來的,他堂堂晉王去煙花之地畢竟不怎麼合適。
對江凡的到來,司馬棘顯得並不意外。
“比為兄想象中來的晚了些。”他帶著憨厚的笑容入座,開口便是以結拜兄弟相稱。
江凡招呼聶小鸝斟酒:“哦?兄長早有預見呐,看來兄長並未因當上盟主而看不上小弟,嗬嗬。”
“說的哪裡話。”司馬棘佯怒道:“你我兄弟同心,兩國締結盟約,豈是說著玩玩!”
江凡連忙哈哈大笑:“兄長息怒,小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罰酒,罰酒。”
說著端起酒盞連飲三杯。
司馬棘笑道:“為兄豈能不知賢弟說笑,小鸝姑娘快給你家公子滿上。”
眼看江凡色眯眯的抹了把聶小鸝的纖纖玉手,司馬棘往前湊了湊道:“怎麼樣,為兄未曾食言吧,當初答應賢弟照看聶姑娘,總算沒讓人動她一手指頭。”
江凡挑起大拇指:“兄長真乃信人也。小鸝呀,你去瞧瞧膳食,不用急,做精致些。”
聶小鸝很懂事的應了聲,欠身退下,
司馬棘看她出去才搖搖頭:“為兄把賢弟的交代放在心上,但賢弟這趟事兒辦的可不漂亮,為何推選我做那盟主?這豈不是把為兄放在火上烤?”
江凡連忙否認:“跟我無關啊,我都不知道這個情況。”
司馬棘瞅著他嘖嘖兩聲:“賢弟,你這易容術越來越出神入化,若非那日我發覺你那嘴角壞笑,還真以為是李法相到場。”
江凡愣了下:“我去,這麼細致的?”
司馬棘道:“你我兄弟嘛,當然比他人了解。”
江凡打個哈哈:“當著明人果然不能說暗話,好吧,的確是小弟,但小弟也沒撒謊,這件事的確很突然,我也是到了現場才慢慢領悟太子要做什麼。”
“當真?”司馬棘微微皺起眉頭。
“兄長才智過人,想想便知,太子是在跟泰嶽搶時間,這種大事,必然不可能透露給任何一方,否則滇池會辦不起來。”
司馬棘沉思一下,微微點點頭:“確實如此,但有賢弟在場,為兄還是忍不住多想了些,此間,當真無賢弟手筆?”
江凡微微一笑,語氣緩慢:“兄長信則為真,不信,小弟解釋也沒用。”
他這麼一說,司馬棘卻眯起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