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不信誰,還能不信結義兄弟?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把為兄架在火上烤啊。”
江凡卻笑笑:“兄長難道真做此想?”
司馬棘看著他一時沒有做聲。
江凡一攤手:“你瞧,我就知道兄長心思,這是個機會啊,以兄長之才,不會不明白該如何利用。”
司馬棘緩緩道:“為兄非魏武,沒有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本事……”
江凡眨眨眼:“若那魏武有此等機會,何必挾天子令諸侯?”
司馬棘沉默不語。
江凡哪能不清楚,司馬棘在滇池會當日已經看清了狀況,才並未推辭。遂提起酒杯:“兄長心中明白,良機千載難逢,若非泰嶽製造壓力,若非四國沒有選擇,這美差的確輪不到兄長啊。”
司馬棘拿起酒盞和他輕輕一碰,卻沒喝:“夏王是最好選擇。”
“當然,你看到了,其他諸君也看到了,所以,才說沒的選擇,畢竟不能讓夏王上去。”
“魏國有挾天子之前科,必定不成,楚國相隔太遠,且頻頻發動戰事,更不好。你秦國本來就為諸君針對,同樣不成,看起來,愚兄的確尺寸正合適……”
“最關鍵是兄長需要,晉國大戰方艾,兄長雖然借戰而謀,但終歸失地辱國,總要想辦法彌補。”
司馬棘目光抬起,凝視他的眼睛:“然則,賢弟會同意晉南回歸?”
“這話說的,你我乃盟友國,小弟當然願意。”
司馬棘卻緩緩放下酒盞:“那麼,為何又要製約愚兄?”
“兄長是說那國相之事?”
司馬棘點點頭:“所以,為兄才覺得賢弟有暗中促成此事之嫌。”
江凡歎息一聲:“天大冤枉,這國相一事實非我所願,依我看,這就是太子的製衡之術啊。”
司馬棘道:“奪回打神鞭之事,可為真?”
江凡點點頭:“這倒不假,沒想到有人在謀龍脈地宮,來頭還很大,至少暗朝都參與其中,我跟鳳辰不對付,這你知道,當然不想讓他得逞。”
他直接點出暗朝,反倒增加了不少可信度。司馬棘道:“賢弟和鳳辰積怨已久,為兄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這種隱秘大事怎麼會被賢弟碰上,似乎太巧合了些。”
江凡淡淡一笑:“當然不是巧合,我本來就在死盯著鳳辰,正如他盯著我一般。況且……”
他神秘一笑:“我……有消息來源。”
司馬荊剛要張口,江凡卻緊閉雙唇輕輕搖頭。
司馬棘愣了下,旋即若有所悟:“好個病秧子……”
江凡歎息道:“身病心無疾,布局深遠呐,這一趟我們五國,連暗朝都沒能逃脫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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