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在白惠沉思的時候,拉著顧北笙離開。
關上門後,屋內的白惠才回過神來。
再一次想起失蹤的大兒子,一時間,感覺有些難受,忽然,心臟傳來一陣陣刺痛。
她用手捂著胸口,呼吸急促了起來。
麵色也越來越白。
虞初見狀,連忙走到她身邊,拉著她坐了下來。
“老師,胸口又不舒服了嗎?”
白惠搖搖頭,氣喘籲籲的說:“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
虞初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裡:“老師,喝點熱水吧。”
白惠接過她手中的水,沒有喝,而後放在了桌子上,問了一句:“小初,你到我身邊有多少年了?”
虞初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回答:“今年剛到二十二歲,已經十三年整了。”
話語間,眼底全是感激之色。
想到了當年的被老師帶走的事,那還是她上小學的事。
她記憶中的童年,是上學時不停的爬山。
夏天暴曬在烈陽之下。
冬天踩在冰天寒地的雪地之中。
還有手、腳、耳朵上的凍瘡。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直到老師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命運,也改寫了她之後的人生。
她記得是九歲那年的冬天,天氣非常冷。
鄉下的路都是積雪。
她每天走路去上學,鞋都會打濕,然後穿著濕透的鞋度過一天。
她在班級裡裡,成績一直很好。
她也熱很愛學習。
從小就知道,學習是她唯一的出路。
即便是家離學校的路程再遠,上學的路再艱苦,她也會堅持去上學。
後來,老師來鄉下支教。
她看到老師的談吐,還有她的穿著,就奢望,有一天,能夠成為她那樣成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