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許敬賢衝下車快步上前敲響家門。
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是韓秀雅。
“大嫂,怎麼了?”許敬賢問道。
他接到電話就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韓秀雅緊抿著紅唇:“進來再說。”
許敬賢進屋,來到客廳就發現林妙熙居然沒去上班,俏臉有些發白,眼眶泛紅,顯然是不久前才剛剛哭過。
“妙熙,怎麼了這是?到底出什麼事了?”許敬賢走過去想要摟住她。
但卻被林妙熙躲開了。
許敬賢很懵逼:“到底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吧。”韓秀雅將一張照片遞給許敬賢,並解釋道:“是妙熙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在門口發現的。”
許敬賢伸手接過照片一看,心中頓時劇震,隻見照片上的他懷裡坐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手放在其中一人的腿上,另外一隻手則是端著酒杯。
怪不得林妙熙會哭。
畢竟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難免逢場作戲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這就跟男的突然看見自己老婆滿身大漢一樣,換位思考就懂了。
許敬賢瞬間就想起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是上周和金士勳二去銷金窟的時候,當時他坐在這個位置。
他之所以心驚,不是因為自己被拍了照,而是因為他都被拍了,那當晚的很多人肯定也被拍了,照片如果泄露出去的話絕對會引起國家大地震。
畢竟在裡麵玩的都是國家官員。
而且還是有一定級彆的。
所以哪怕為了國家的穩定考慮,自己的照片也絕對不能被泄露出去啊!
“妙熙,你就因為這個哭?”許敬賢一臉無奈的看向嫂子,隨手把照片丟在桌子上:“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
林妙熙頓時止住抽泣扭頭看向他。
“這……怎麼不是你?”韓秀雅懵了。
她看著明明就一模一樣啊!
但唯有林妙熙聽懂了許敬賢的話。
這個人不是他,是他大哥。
“大嫂伱能先回避一下嗎?我跟妙熙單獨聊聊。”許敬賢看向韓秀雅。
韓秀雅撇撇嘴,真希望有天你想玩三人行的時候也讓我回避一下,她抱起孩子上樓:“我去喂奶,你們聊。”
“真的?”林妙熙哽咽著問道。
許敬賢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磨蹭著她白皙的俏臉,麵不改色的把鍋甩給死鬼大哥:“當然是真的,我頂多跟人逢場作戲摟摟抱抱,你看看照片裡這家夥,大庭廣眾那麼下流,怎麼可能是我?我都關著燈!呸!下賤!”
“屁,你從不關燈,每次都說關了燈看不清。”林妙熙千嬌百媚的翻了個白眼反駁,顯然已經信了他的話。
許敬賢嘿嘿一笑,湊過去跟她耳鬢廝磨說道:“關了燈容易看不清路。”
主要是看不清臉。
他喜歡看女人欲拒還迎的表情。
“呸!”林妙熙想到許敬賢曾提過要跟她另辟奇徑,采菊東籬下,頓時就紅著臉啐了一口,強行換話題,給他出主意:“送照片的人明顯就是想威脅你,下一步肯定就是提要求了。”
“不如我們搶先一步公開,就說照片裡的人是你弟弟許敬文怎麼樣?”
他感覺前夫真的是太惡心了,自己不知廉恥,好色成性,現在留下的麻煩卻要讓小叔子背鍋,給他擦屁股。
好大哥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沒用,我拿不出有效的證據證明那不是我。”許敬賢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誰讓我有那麼個不靠譜的哥哥呢?不過有因必有果,我繼承了他的好處,自然也要承擔壞處。”
說到這裡,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懷裡的嫂子說道:“就當做是我得到你的代價吧,不然就這麼輕易得到嫂子你這樣的美人,我還有些不安心呢。”
其實是在當時那種場合對方肯定不止拍攝了他一個人,他否認也沒用。
“就你嘴巴厲害。”林妙熙聽得心裡美滋滋的,一時衝動,也是為了安慰許敬賢,緊咬著紅唇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今天晚上讓你不走尋常路。”
說完就羞澀不已的把頭埋在了許敬賢懷裡,臉紅得跟蘋果一樣,脖子跟和耳垂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嫂子。”許敬賢深情的喊道。
林妙熙嬌羞萬分:“嗯。”
“你沒痔瘡吧。”
“滾!!!”
“嫂子,我是做戰前調研呢……”
“讓你滾!滾啊!”
“那嫂子,我先走了。”看著暴怒的嫂子,許敬賢拿起照片就跑,然後又回頭說道:“有的話我能幫你抹藥。”
兩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抹那種。
“滾!我沒有!”
林妙熙羞惱的將一個抱枕砸過去。
許敬賢接住又給她丟了回去,精準砸在她腦門上,讓她身子往後一倒。
他離開家後駕車前往首爾地檢。
當天晚上金士勳也在場,他肯定也被拍下來了,所以去找他商量商量。
“哎唷,許檢察官,故地重遊啊?”
“許科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當他再度走進地檢時,一路上遇到的老同事們紛紛開口調侃,但許敬賢實在沒心情跟他們瞎扯,隻是敷衍的回應了一下,就急匆匆的進了電梯。
“咚咚咚!”
他敲響檢察長辦公室的門。
“進。”金士勳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敬賢推門而入鞠躬:“檢察長。”
“敬賢?就怎麼來了。”看見進來的是許敬賢,金士勳很意外:“總該不會是習慣了,上班走錯地方了吧。”
“出事了。”許敬賢麵色很是凝重。
金士勳見他如此認真,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問道:“出什麼事了?”
“檢察長,今天早上我老婆在家門口發現了這個。”許敬賢遞上照片。
金士勳晃眼一看,頓時皺起眉頭責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這種事怎麼能讓人拍到,凡事要謹慎,你跟在我身邊,這點道理都沒學到嗎?”
像他就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以後也不會出。
“檢察長,這是我們一起去玩那天晚上,當時你就坐我對麵。”許敬賢見他沒看出來,便主動提醒了一句。
金士勳臉上的表情一僵,緊接著瞬間起身:“阿西巴,到底是誰乾的!”
許敬賢被拍了,那當時跟他坐在同一個位置的自己肯定也是在劫難逃。
而之所以選擇先威脅許敬賢,應該是因為他最近風頭正勁,知名度高的原因,照片流出去對他打擊也最重。
“有留下信嗎?”金士勳追問道。
許敬賢搖了搖頭,推測道:“估計是先給張照片讓我確定,或許很快就有電話或者信件表明對方的目的。”
話音落下後他又說道:“那裡的防範措施做得很到位,基本不可能有人把相機帶進去,所以會不會是……”
“不會!”金士勳知道許敬賢懷疑是會所的人乾的,一口否定,然後才進一步解釋:“裡麵的服務員你也都看見了,衣不蔽體,相機藏在哪裡?”
“如果懷疑幕後老板,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不缺錢,而且如果需要我們做事,他也會開一個我們無法拒絕的價錢,所以肯定是外麵的人乾的。”
畢竟能去那裡玩的肯定全都是貪官汙吏,給錢就能搞定,會所老板有足夠的資源驅使他們,不會多此一舉。
聽見這話,許敬賢皺起眉頭,緊接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睜大眼睛說道:“我記得當時有個老頭帶了一個女人從我們麵前經過,我見那個女人神色緊張,就多看了她一眼。”
那時候他以為那個女人之所以忐忑是因為是老頭自帶的菜,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才緊張,但現在從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來看,她嫌疑很大。
現場燈光昏暗,聲音嘈雜,而且人又那麼多,她是完全有條件偷拍的。
“你還記得她的長相嗎?或者那個老頭的長相?”金士勳立刻追問道。
許敬賢點了點頭:“記得。”
他的記憶力,基本上過目不忘。
“一會兒讓人畫兩張像。”金士勳鬆了口氣說道,有懷疑對象就有了調查方向,總比跟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好。
說完他又皺起眉頭:“可如果真是她的話,相機又是怎麼帶進去的?”
每個人出電梯後都是要搜身的,而且還有儀器掃描,除非她縫進肉裡。
“會不會是夾帶。”許敬賢推測道。
“夾帶?”金士勳一開始沒聽懂,隨後才恍然道:“你這個用詞很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