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們對自己也是用的假名?
看著手機上四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趙豪承陷入了沉思,一頭霧水。
他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必須要想辦法看看四人長什麼樣。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他微微一皺眉後才接通:“喂,這麼晚打電話做什麼。”
“還問我做什麼?”電話另一頭的人情緒很激動,語氣急促:“下午崔澤禹召集了我們開會,他已經知道了今天的劫案有高管和匪徒內外勾結!”
來電者正是韓亞銀行的劉次長。
他也想冷靜應對,但心虛的他憋了一下午實在冷靜不下來,還是打給了趙豪承,想跟他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隻有我知道你的身份,銀行那麼多高管他猜不到是你。”趙豪承反應並不強烈,語氣平靜的安撫著對方。
“你懂什麼!”劉次長聽見這話情緒更激動了,幾乎是在低吼:“高管是不少,但除崔澤禹外能知道運鈔路線和時間的就他媽隻有我們兩個人!”
趙豪承神色微變,瞬間推斷出這很可能是崔澤禹在故意打草驚蛇,而以劉次長的心態來看又偏偏容易中計。
他眼神閃爍,沉吟片刻說道:“有伱們兩個人夠了,我們可以栽贓給另一個人,絕對能保證你平安無事。”
“怎麼栽贓?”劉次長急切的問道。
他不想丟掉現在的職務。
更不想去坐牢。
他隻恨自己當初豬油蒙了心,中了趙豪承的算計不得不受其控製,而出了今天這件事後他就更下不了船了。
更恨趙豪承謀事不密,肯定是他那邊出了叛徒,否則警方怎麼會得到消息並提前埋伏,導致最終功虧一簣。
趙豪承語氣平靜:“這樣吧,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來富川,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把鍋甩給另一個人,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下的合作夥伴,我肯定不會坐視你就這麼失去作用。”
言下之意是雖然這次失敗了,但還要讓劉次長配合他再搶一次運鈔車。
雖然這麼做還要冒一次風險,但聽見這話後劉次長反而更安心了,趙豪承越需要他,那就越不可能拋棄他。
“好,我馬上就出門。”劉次長呼吸急促,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急急忙忙出了門,駕車趕往富川市。
富川和仁川兩市相鄰,再加上晚上車不多,劉次長速度又快,半個多小時後他就到了與趙豪承約好的地方。
正是趙豪承開的一家私人會所。
因為內心焦急,劉次長到包間後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關上門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直到此時,他才冷靜下來一些。
因為不用再獨自承擔壓力。
“先喝杯酒潤潤口吧。”趙豪承倒了一杯酒遞給劉次長,語氣富有自信的說道:“放寬心,你不會被抓住的。”
“那樣最好。”劉次長接過酒杯一飲而儘,擦去嘴角的酒漬,將酒杯砰的放回桌子上:“開會時崔澤禹把我們的秘書也叫去了,估計也懷疑是她們的問題,栽贓秘書會不會簡單點?”
他指的栽贓秘書當然不是栽贓自己的秘書,畢竟他秘書可知道他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拉他同歸於儘就慘了。
“太麻煩了。”趙豪承搖搖頭,把玩著酒杯說道:“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劉次長連忙問道。
趙豪承扭頭看向他:“解決你。”
在接到劉次長電話那一刻,他就已經動了殺心,因為以劉次長的心理素質很容易露出馬腳,而他一旦被抓自己也就會暴露,所以必須永絕後患!
“啊!”劉次長聽見這話頓時是大驚失色,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毫不猶豫轉身就向門口衝去,想要奪路而逃。
他剛打開門身體就僵住了,臉色慘白的舉起手緩緩往後退,原來是門外站著兩個壯漢持槍頂在了他腦門上。
正一步步地將他逼回包間裡。
沙發上,趙豪承翹起二郎腿,風輕雲淡的說道:“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彆……彆殺我!留著我還可以幫你搶下一次,這次你損失慘重,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劉次長汗如雨下的說道,企圖以此誘惑趙豪承放過他。
趙豪承不為所動:“人要學會及時止損,不能被貪欲控製,現在還隻是損失慘重,但如果為了搶下一次就留著你的話,我可能會萬劫不複啊!”
說到這裡他淡然一笑:“說到這個劉次長你應該對此體驗很深才是。”
被勾起傷心事的劉次長臉色就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似的變幻,悲憤交加。
他之所以不得不與趙豪承合作是因為在對方的算計下染上了賭癮,一開始大贏特贏,貪心驅使他不斷梭哈。
結果輸得褲衩子都不剩,為了翻本他隻能挪用公款,但越輸越多還欠下巨額債務,所以才不得不答應跟趙豪承合作搶運鈔車,成了就徹底翻身。
但萬萬沒想到搶劫失敗了。
現在自己也麵臨被滅口的威脅。
他好恨!好悔!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劉次長的思緒。
頭部中槍的他宛如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直挺挺的倒地,但還沒斷氣,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眼中流露出一抹刻骨銘心的怨恨。
“砰!”
下一秒劉次長心臟的位置又被補了一槍,身體刹那間像觸電似的抽搐了一下,然後便閉上眼徹底失去呼吸。
“屍體和車都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一絲痕跡。”趙豪承淡淡的吩咐道。
這樣能造成其畏罪出逃的假象。
當然,其實劉次長的屍體被警察找到也無所謂,反正牽連不到他身上。
兩名槍手將屍體拖了出去。
外麵走進來提著水桶和拖把的兩人清理地麵,趙豪承靜靜地品著美酒。
喝完手裡的酒後他起身舒服的撐了個懶腰,扭著脖子往外走去,準備休息了,明天還得參加個市政廳牽頭的慈善捐款會,必須要養足精神才行。
媽的,自己要是不努力犯罪,連做慈善的錢都沒有,還得奮鬥才是啊。
…………………
兩天後,10月12日。
但許敬賢這個月已經不止12日。
一大早他就被林妙熙含了起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前往地檢。
“部長,薑組長在辦公室等您。”剛走進檢察室,趙大海就起身彙報道。
許敬賢點點頭,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薑靜恩坐在沙發上,今天又是穿的夏季禮服,看起來格外的撩人。
襯衣,領帶,短裙,黑絲,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