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靜恩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識解釋了一句:“今天我要參加表彰會。”
不然她不喜歡穿禮服的,因為裙子嚴重約束她的動作,讓她活動不開。
“恭喜。”許敬賢先送上祝賀,接著又問道:“那你還來我這兒乾什麼?”
穿成這樣特意過來誘惑他一下?
“順路把這個給你送來。”薑靜恩起身將幾個文件袋遞過去:“這是韓亞銀行兩位高管和三位秘書的資料,劉次長最可疑,他從三個月前開始時不時連續缺崗,這兩天又沒去上班。”
兩天時間她把五人的背景和近期活動資料都查到了,可謂是敬業,怪不得許敬賢最近沒聽見她摸魚的聲音。
忙得跟狗一樣,哪還有時間摸魚。
不過攢一攢也好,濕可二指嘛。
“沒去上班?那去哪兒了?”許敬賢順手接過放在辦公桌上,一邊拿起自己掛著的法袍穿上,今天是起訴悍匪四人組的日子,一會兒就要去法院。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薑靜恩回答完後又問道:“會不會是畏罪潛逃?”
“都有可能。”許敬賢隨口應道,穿好法袍轉過身:“怎麼樣,帥不帥?”
“還行。”薑靜恩故作平淡,實則心跳加速,男人喜歡製服誘惑,女人其實也喜歡,穿上法袍的許敬賢給人一種嚴肅的神聖感,想被他狠狠輸出。
隨著思維發散,她忍不住下意識開始腦補自己穿著警服被穿著法袍的許敬賢爆炒的畫麵,頓時是麵紅耳赤。
夾了夾腿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匆匆鞠躬後就就落荒而逃。
“你臉紅你媽個泡泡茶壺。”許敬賢自言自語了一句,開始整理今天開庭要用的資料,裝好後提著盒子出門。
寸頭中年已經被大韓民國的鐵拳狠狠教育過了,他的三個同夥自然也不例外,在法庭上積極認罪,隻求快點被轉去監獄,不想再在檢察廳受罪。
最終不出意外,不出所料的四人被判處死刑,當然,南韓已經很久不執行死刑了,所以其實就是無期徒刑。
“許部長請留步。”
庭審結束,許敬賢剛準備走人,但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許敬賢轉過身去,隻見叫住自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銀色西服的青年男子:“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人。
如果劉次長還活著的話,就一眼便能認出喊住許敬賢的人正是趙豪承。
“我對許部長仰慕已久,今天特意從富川趕來,就是想結識一番。”趙豪承風度翩翩,說話的同時拿出了一張精美的名片:“這是鄙人的名片。”
許敬賢接過一看。
富川雅娛公司社長劉思維。
“原來是劉社長,多謝厚愛。”許敬賢跟他握了握手,然後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還有事,不如下次再聊?”
對這種主動湊上來認識自己的生意人許敬賢並不太待見,因為都是想腐蝕他利用他的權勢謀利,居心不良!
許敬賢最痛恨這種走歪門邪道的!
最關鍵的是這種人給得還不多。
畢竟給得多的都是大公司,而大公司的老板又不會追到法院來結交他。
所以這雅娛公司估計是草台班子。
他都不屑於去貪這三瓜兩棗。
“好。”趙豪承微微一笑,目送著許敬賢離去,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今天出現在法庭上就是想確認被抓的那四個人到底是誰,結果卻發現一個都不認識,根本就不是他的人!
而在許敬賢的指控中那四人卻就是他的人,跟他的人是一夥的,這其中顯然藏有問題,不搞清楚他不安心。
想搞清楚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那四人,他們即將被轉到監獄,到時候以親朋的名義去探視就可以了。
許敬賢並沒把趙豪承,又或者說是劉思維放在心上,轉眼就忘了,離開法庭後駕車來到碧海藍天娛樂會所。
此時會所門口鋪著紅毯,紅毯兩側擺滿花籃,遠遠望去宛如一片花海。
從樓上還垂下了很多寫滿祝詞的紅色條幅,看著一派喜氣熱鬨的景象。
經過數日的緊急裝修,在上次混戰中被破壞的碧海藍天又重新開業了。
薑植卿在仁川還是很有麵子,叫來了許多二代捧場,大白天人聲鼎沸。
等晚上的時候肯定會更熱鬨,因為一些人白天不方便出現在這種地方。
此時開業儀式已經結束,作為經理的薑植卿身穿西服,端著酒杯,帶著幾名安保人員穿梭在賓客中和熟人打招呼,整個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看著那些昔日的好友摟著美女上下其手嬉戲打鬨,他覺得很幼稚,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已經是成熟的男人。
他依舊還記得許部長的金玉良言。
幼稚的男人搞女人。
成熟的男人搞事業。
“叮鈴鈴!叮鈴鈴!”
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薑植卿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是屁顛屁顛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聽:“喂,許部長。”
“我在外麵,出來。”許敬賢並沒有下車進入會所,他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出現在這裡,還是得注意一點影響。
有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自己作為官爺悄悄摸摸的享受就行了,偏偏還光明正大的讓人看見,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那不是給普通人添堵嗎?
許部長心懷國民。
不乾這種會紮國民心的事。
薑植卿走出會所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對麵停著的蝴蝶奔,快步小跑著上前坐進副駕駛:“許部長,您日理萬機怎麼也來了,這邊有我就行了。”
“順路,看起來你對今天這種場麵遊刃有餘,很不錯。”許敬賢先誇獎了他一句,然後警告道:“以後老老實實的經營業務,不要碰黃賭毒。”
“啊!”薑植卿大驚,娛樂會所不搞黃賭毒還拿什麼賺錢?總不能光賣酒水吧,不過對上許敬賢嚴厲的眼神又隻能硬著頭皮答道:“我保證不碰!”
但是他心裡有點打鼓,不碰的話生意越來越差,豈不顯得自己很廢物?
“嗯,以後會所什麼有事直接聯係劉胖子就行,不用找我。”許敬賢的眼神緩和了下來,掏出雪茄遞給他一根說道:“行了,下去吧,好好乾。”
在他作為中間人說和之下,如今薑植卿已經和劉胖子化乾戈為玉帛了。
“是,那部長您慢走。”薑植卿接過雪茄一陣點頭哈腰,隨即下車離去。
堂堂富二代,不上班的話本來可以作威作福享受生活,但偏偏想不開要出來工作,那就隻能給人當牛馬了。
透過車窗看著薑植卿的背影,許敬賢耐人尋味的一笑,拿出手機打給劉胖子:“慫恿薑植卿在碧海藍天搞違規經營,走以前的老路留下證據。”
反正他已經警告過薑植卿了,若出事的話薑植卿和薑靜恩都怪不了他。
反而還得求他出手相救呢。
下午時許敬賢接到薑靜恩的彙報。
韓亞銀行的劉次長下落不明,連他家人居然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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