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栽贓許敬賢殺人並不需要坐實他的罪名,也坐不實,但隻要凶器上有指紋,而他又在現場被抓,那就必須配合調查,就必須暫停所有職務。
他要的就是在許敬賢在配合調查時暫停職務無法行使權力這段空檔期。
宛如摁死一隻螞蟻一樣摁死他!
“鐺~”他將一顆旗子摁在棋盤上。
“有時間勸勸你姐。”
“她……”薑植卿想著已經被關進地下室的親姐姐一陣心思複雜,又恨又可憐她,狠心說道:“她不配當我們薑家的人,她就是我們薑家的恥辱!”
“啪!”薑父反手一個耳光。
薑植卿頓時一臉懵逼的看著親爹。
薑父冷冷的盯著他說道:“全仁川誰都有資格說她,但唯獨你沒有。”
如果不是薑植卿爛泥扶不上牆,他又怎麼會想著拿薑靜恩當聯姻工具。
沒這個想法父女就不會產生矛盾。
錯就錯在他就這麼一個兒子。
偏偏還不爭氣。
“知道了,爸。”薑植卿其實還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被打,但嘴唇蠕動了一下果斷認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就在此時一個保鏢快步走了進來彙報道:“老板,外麵來了一群警察。”
“來了!”薑植卿大喜,瞬間就站了起來喊道:“快!快去請他們進來。”
薑父絲毫未動,繼續靜靜擺棋。
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罷了。
所以情緒上沒什麼波動,根本不擔心失敗,自然也不會為成功而欣喜。
“踏踏踏踏踏……”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鐘成學帶著十幾名各級警銜的警察大步走進客廳。
薑植卿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下意識喊了聲:“爸!”
“一驚一乍成何體統。”薑父皺著眉頭思索怎麼走棋,頭也不抬的嗬斥。
薑植卿急得再次大吼一聲:“爸!”
彆他媽裝逼了,趕緊抬頭看看吧。
薑父這才抬起頭,卻發現兒子臉色不對,然後又猛地扭頭向門口看去。
霎時瞪大眼睛,手裡一顆棋子不受控製的掉落在地,他滿臉不可置信。
當看到鐘成學帶著一群警察站在麵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出意外了。
“薑會長一人對弈,左右互搏,倒是好雅興。”鐘成學皮笑肉不笑,又看向了薑植卿:“薑植卿,碧海藍天檢查出黃賭毒大量違法行為,你作為經理,請配合我們回去進行調查。”
話音落下他揮了揮手。
四名警員拿出手銬走向薑植卿。
薑植卿腦海中一片空白。
“哢嚓!”當手銬鎖在手腕上那一刻冰冷的觸感才讓他回過神,立刻掙紮起來吼道:“放開我!碧海藍天的事跟我沒關係,我早就沒有管過了!”
他最近幾天根本就沒去過會所。
“你辭職了?”鐘成學冷冷的反問了一句,接著又說道:“你身為總經理敢說這些跟你沒關係?你瞎了?所有員工都指證這就是你一手推動的!”
“許敬賢!是許敬賢!”薑植卿腦瓜子嗡嗡的,突然反應過來,目赤欲裂的咆哮道:“許敬賢!我草尼瑪!讓許敬賢出來!讓他滾出來說話啊!”
許敬賢一直在算計他,不讓他辭職就是不讓他從法律上脫離碧海藍天。
對方從來就沒想要放過他。
“死到臨頭,醜態畢露,帶走。”鐘成學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揮揮手。
“住手!”薑父怒喝一聲,緩緩站起來看著鐘成學:“讓許敬賢來見我。”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麵對自己的悍然一擊,許敬賢竟然還能翻盤並進行還擊,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預定的軌跡,隻能試著主動求和。
不能讓薑植卿被抓走,碧海藍天的事栽在他身上的話免不了牢獄之災。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許部長沒空。”鐘成學走到薑父麵前目露嘲諷說道:“哦,對了,許部長讓我代他謝謝你,說今天這就是給你的謝禮,後麵還會有重禮奉上。”
話音落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盤,直接抬起一腳踢翻,嘩啦啦黑白兩色棋子頃刻間灑得遍地都是。
“許部長不喜歡下棋。”
“他喜歡掀盤。”
話音落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薑植卿也被四名警察強行往外拖。
“爸!救我!救我啊爸!爸!”
薑植卿不斷掙紮,努力回頭看著原地宛如蒼老十歲的薑父歇斯底裡大吼著求救,驚慌失措嚇得宛如個孩子。
薑父卻是呆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抓走。
他以為萬無一失,成竹在胸,但許敬賢卻狠狠的在他臉上抽了一耳光。
猝不及防,痛徹心扉。
“啊!啊!啊!”
片刻後他發出數聲大吼,宛如瘋了一般砸著客廳裡的各種東西,聽見裡麵的聲音,外麵的傭人都瑟瑟發抖。
直到沙發四周再也看不見一件完整的擺件後薑父才氣喘籲籲的停下,如此發泄一通下來也已經冷靜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睜開,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來人,備車。”
他今晚已經不準備睡了,必須要搶時間活動,不能讓警方給兒子定罪。
…………………
另一邊,許敬賢正辭彆樸浩昌。
“那一切就拜托樸議員了。”
許敬賢走出門後又轉身再度鞠躬。
“請放心,我這個人答應的事一向說到做到,周議員對此很清楚。”樸浩昌溫和一笑慈祥得宛如鄰家老頭。
許敬賢微微一笑轉身上車離開。
看著遠去的蝴蝶奔,樸浩昌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傳言太過誇大。”
如果之前傳言是真實的,那許敬賢就更可怕了,說明他已經沉澱下來。
畢竟很多出色的年輕人,最難扛過的一關就是少年得誌,易迷失自我。
家中有長輩教導監督的還好。
沒有的,基本上都宛如流星,飛得越高,越亮,那最後就會跌得越慘。
許敬賢上車後給鐘成學,劉胖子和徐浩宇等人發了條短信,讓有急事打他家裡的座機,便就將手機關掉,否則今天晚上估計是彆想睡一個好覺。
如果不想拒絕彆人,讓其難堪。
那就最好不要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他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少人,什麼身份的人打電話來說和,也不想知道。
隻要他們打不通,那既能給薑父一個交代,而也不會跟自己產生矛盾。
今夜煥然一新的許敬賢睡得很香。
但很多人卻因為他一晚上都沒睡。
比如鐘成學,薑父,樸浩昌,還有諸多半夜被突然叫到警署的記者……
第二天早上,南韓晨報等諸多報紙頭條全都是同一條駭人聽聞的新聞。
【震驚!三名警察幫凶指認,薑氏集團會長薑xx竟然雇警殺人!】
【薑氏集團會長之子仗著身份大肆經營黃賭毒業務被警方帶走調查。】
兩條新聞,涉及父子兩人,兒子被帶走調查,但父親卻未被警方帶走。
眾人對案件本身感到震驚之餘也為警方這種行為而不滿,明明父親所涉及的罪行更嚴重,為什麼不調查他?
是不是迫於對方身份帶來的壓力?
那連父親涉及殺人都不查,兒子經營黃賭毒的案子又真的會去嚴查嗎?
這個疑問很快就有人提了出來,那就是樸浩昌與周議員在內的數位市議員對檢方執法是否公正提出了質疑。
這一切看似都是針對警方和檢方。
但實則挑起的是民眾針對薑父可能用特權壓迫公權的憤怒之火,而議員對民眾影響力又極大,都有支持者。
他們發聲更相當於是在火上澆油。
讓把這火越燒越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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