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我隻是犯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錯誤,再加上有人願意幫我說話,而且我也為國家流過血,更做出過貢獻,何況我還答應幫國情院抓住你們,又為什麼不能被原諒呢?”
許敬賢掏出一支剪好的雪茄,隨手拿起火盆裡燒紅的烙鐵點燃,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姿態儘顯從容和放鬆。
“隻要你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所有問題,我也可以幫你爭取特赦,如若不然的話,那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許敬賢雖然心裡慌得一批,但卻並不妨礙他表麵上虛張聲勢恐嚇對方。
“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中年人呸了一口就閉上了眼睛。
“連金閒紀都怕死,我就不信你個級彆不如她的會比她還能抗。”許敬賢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然後起身往外走去,對門外的劉胖子說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他嘴給我撬開!”
“放心吧部長,在折磨人這方麵我是專業的。”劉胖子白白胖胖,看著人畜無害的,笑起來時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線,隨即邁著步子走進冷庫。
顯然是準備親自動手。
一個劉胖子的心腹微笑著對許敬賢解釋道:“我們會長壓力大,所以很喜歡親手審訊一些嘴硬的家夥,他十分享受這個過程,說這樣很減壓。”
許敬賢覺得劉胖子多少有點變態。
不過這種事就得變態來乾最合適。
“帶我出去坐坐,我心善,見不得彆人受苦。”許敬賢搖了搖頭說道。
趙大海聞言嘴角微微抽搐。
劉胖子的心腹拍著馬屁:“部長有菩薩慈悲,真乃是國民之幸啊,您這邊請,隔壁房間已經備好了酒菜。”
“大海盯著點。”許敬賢吩咐道。
趙大海點了點頭:“是。”
隨即他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許敬賢的號碼,這樣許敬賢能聽見審訊過程。
許敬賢來到隔壁房間,發現裡麵是個辦公司,不僅有瓜果酒菜,還有四個穿著性感,風情各異的妙齡美女。
“部長,都是良家。”劉胖子的心腹笑著說了一句,表示這些女人不臟。
其實就是他們公司的文職人員。
但許敬賢此刻沒什麼興趣,揮了揮手全部趕走,一個人靜靜坐在裡麵。
他將接通的手機放在桌子上。
不多時手機裡傳出陣陣慘叫聲。
聽著特彆下飯。
許敬賢大快朵頤麵前的美酒美食。
…………………
大概40多分鐘後,滿身是血,滿臉是汗的劉胖子氣喘籲籲走了進來。
“部長,他願意說了。”
“辛苦了。”許敬賢放下碗筷起身。
劉胖子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和汗水說道:“不辛苦,就當是減肥了。”
許敬賢披著大衣重新來到冷庫。
劉胖子很識趣的沒有跟進去。
此時中年男子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被吊著,好像隨時都會斷氣。
和之前在許家書房裡羞辱和毆打許敬賢的他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嘖嘖嘖,我還以為,你的骨頭跟嘴一樣硬呢。”許敬賢嘴角含笑單手插兜站在中年人麵前,另一隻手拿著張手帕虛掩著鼻子,隔絕血腥味兒。
中年男子已經被折磨傻了,隻是機械性回道:“我說……我都說,都說……”
劉胖子在刑訊這方麵果然專業。
“不如就先說說我是怎麼會被你們脅迫的吧。”許敬賢在椅子上坐下。
中年人頓時抬起頭看著他。
許敬賢麵不改色的說道:“我要看你腦子被打壞沒有,清不清醒,否則怎麼判斷你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緩緩道來。
根據他所言,脅迫好大哥是偶然。
那時好大哥才剛入職,本來是追查個入室殺人的案子,但無意中撞破了中年人的身份,他當時有兩個選擇。
一是殺了好大哥。
二是讓其變成自己人。
畢竟好大哥好歹也是名檢察官,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是有著一定價值的。
而好大哥為了保命,也毫無節操的選擇了投降,並且主動錄製下了證明自己自願背叛國家加入他們的音頻。
還表示自願給他們提供活動資金。
“收到暗號後在哪兒見麵?用什麼方式送錢。”許敬賢又進一步問道。
中年人並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著許敬賢,突然說道:“你不是他。”
他確定對方不是許敬賢!
“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許敬賢有些驚訝,隨即又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裝了,攤牌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叫許敬文,是他弟弟。”
“我那個可恥的,下流的,貪生怕死背叛祖國的懦夫大哥叛國罪被查實後在逃竄過程中因拘捕被擊斃,所以上麵找到我冒充他等著你們上鉤。”
在撒謊這方麵,他得心應手,隨時能根據不同的情況扯出不同的瞎話。
並且表情上還不會露出破綻來。
比如現在,他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強烈愛國,並且鄙視大哥叛國的熱血青年,為了大義他可以不要親情。
“可我記得你是個黑澀會份子。”
中年人對許敬賢的話表示質疑。
“怎麼,哪條法律規定了黑澀會不能愛國啊?”許敬賢理直氣壯的道。
吉米仔對這話舉雙手表示讚同。
中年人語塞,隨後繼續回答許敬賢剛剛的問題:“收到暗號後你要在當晚就趕去首爾麻浦區望遠洞的金氏炸雞店跟店長見麵,而店長會帶你來見我們,我們見麵的地方則不固定。”
這種方式可以相當於有雙層保險。
“至於送錢,每半年的最後一個月的一號你會聯係我,把現金丟在某個路口的垃圾桶裡,我則會去取走。”
那下半年送錢的時間就是昨天。
怪不得中年男今晚會來找自己。
自己昨晚沒送錢也沒去見麵,他就肯定以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關於我的事,你們上報了嗎?”
許敬賢問出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手忍不住攥緊,滲出了些許汗液。
如果他的存在中年男子沒有上報給上級的話,那他隻需要拿回自己留在他們手裡作為把柄的音頻,並且將所有知情人全部殺掉滅口,就安全了。
但要是他將自己的存在上報了。
那可能就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們的控製,就算逃脫了也會被他們報複。
“沒有。”中年男子虛弱的搖搖頭。
許敬賢暗自鬆了口氣,但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他咬牙道:“你在騙我。”
“你太多疑了。”中年人嘲諷道。
但許敬賢還是不肯完全相信:“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為什麼沒有?”
中年人聞言,沉默了。
“所以你在說謊?”許敬賢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再次握緊拳。
中年人沉默半響才說道:“因為你大哥送來的那些錢都被我截留了。”
“我的隊友知道你大哥的存在,也曾讓他利用身份幫我們完成任務,但不知道他每隔半年送一次錢的事。”
“我上司本要將他的存在上報,但被我以上報後他不再是我們小組專有的情報來源為由勸他打消了念頭,畢竟情報組織內部也有業務競爭嘛。”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害怕上報後會有更高層的人來接觸你大哥,我截留他提供的活動資金一事會暴露。”
他其實一開始也準備把許敬賢上交的錢作為活動資金,但許敬賢交上來的錢太多了,那個數額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忍不住動了貪念。
反正他拿了也沒人知道。
而且他隻是拿了錢而已,又沒有出賣組織,所以自然也算不上是背叛。
拿第一次時他很忐忑。
但第二次時就習慣了。
在未真正麵臨足夠大的誘惑前,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肯定能經受住考驗。
“那我還真他媽得謝謝你啊。”許敬賢由衷鬆了口氣了,臉上露出笑容。
他喜歡貪心的人。
隨即他拿出了之前林妙熙交給自己那枚鑰匙:“這個又是乾什麼用的。”
林妙熙說好大哥當初將鑰匙交給她時曾言他出事的話,會有人來問他拿這枚鑰匙,或許會跟中年男子有關。
“不知道。”中年男子皺起眉頭。
許敬賢有些失望的收起鑰匙。
隨即果斷的起身離開,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把他解決了,處理乾淨。”
中年人瞬間驚恐交加的抬起頭。
“你說過要放了我!我還知道很多情報都沒說,你不能殺我!不能!”
他之所以回答許敬賢的問題,那是因為許敬賢問的都不涉及國家情報。
而這才是被他視為保命的法寶。
但沒想到許敬賢竟然不問他這個!
就要直接殺了他。
他以前是不怕死的,但現在怕了。
因為他有錢了,而且是很多錢。
“抱歉,我對那些不感興趣,那也不是我的職責,我拿檢察廳的工資就隻乾檢察官的工作,不喜歡加班。”
“我哥給你的錢就買你這條命吧。”
許敬賢停下腳步回過頭,咧嘴燦爛一笑說道,然後就大步流星的離去。
中年此刻哪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對方根本不是被南韓政府派來的!
所以他才不關注自己知道的情報!
自己被那個該死的混蛋耍了!
劉胖子哆嗦著,哈著氣走進冷庫。
拔出槍對著中年人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哢!”
直接一口氣清空彈夾,中年人臉被打得稀巴爛,頭部無力的耷拉下去。
“草泥馬,大晚上害我出來加班。”
劉胖子罵罵咧咧的衝著屍體吐了一口唾沫,隨手把槍丟給小弟,雙手插進大衣兜,蜷縮著身子離開,兩名小弟上前取下中年人的屍體將其拖走。
冷庫地麵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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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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