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
允許小玨哭最後一次。
以後他不在了,小玨連依靠的肩膀都沒了……
冬天太陽升起的越來越晚。
上午八點多鐘,朦朧的陽光才照遍整個海城。
沉寂的薑家彆墅,漸漸蘇醒。
淒冷的庭院裡裝飾著白色的帷幕,樹杈枝丫上掛著白色的燈籠,薑家傭人都穿著白色的喪服,男人腰間係著白色的帷布,女人頭上簪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滿目都是白色,悲愴清冷。
薑凜一身素黑,站在庭院裡迎客。
雲小晚和薑池一左一右跪在靈堂裡。
薑老太太一大早就來了,白發人哭黑發人,直接哭暈了過去,被送到後麵客房裡去休息了。
薑凜沒通知多少來往的商業合作夥伴,一大早,隻有薑家的親戚過來了。
薑二叔沉默的走進來上香,哪怕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他依然不敢相信大哥就這麼走了……
“狠心的大哥大嫂,怎麼就這麼走了……”薑二嬸勉強流了兩滴眼淚下來,“小池還這麼小,大嫂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一大攤子家業幾個孩子怎麼操持……”
跪在靈前的雲小晚猛地抬頭:“二嬸,如果你是來譴責我媽的,那現在可以離開了。”
薑二嬸瞪著眼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已經從新聞上看到了,大嫂就是自殺死的!明明醫生已經把她救回來了,她還想不開自殺!她狠心拋下你們三個孩子無父無母,你還為她說話?”
“夠了!”
雲小晚猛地起身。
許是跪久了,她一起身,大腦就傳來一陣暈眩感。
薑池連忙扶了她一把。
她站穩了身體,冷冷道:“薑叔,把二房的人送出去。”
薑叔是薑家的保鏢,四十多歲,在薑家十多年了,整個人看起來彪悍威嚴。
薑叔一走過來,薑二嬸就慫了:“我是你二嬸,你怎麼敢這麼沒大沒小趕我出去?薑凜,你這個當大哥的,就這麼看著你二嬸被趕走嗎?”
薑凜一身黑衣站在不遠處,聲音低沉:“如果二嬸是來看熱鬨的,確實不該留下。”
“你!好你個薑凜!”薑二嬸氣壞了,“我不過是心疼你們幾個孩子沒有爸媽了,所以才多嘴了幾句,結果我反倒成了壞人!好,我們走!”
她甩手就走,走了幾步,見薑二叔和薑岑岑沒跟上來,趕緊衝過來,一左一右拉著兩個人出去。
到了門口,薑二叔將她的手甩開:“張繡雪,你又鬨什麼?今天是追悼會,你這麼鬨讓幾個孩子多寒心?”
“我才寒心呐!”薑二嬸錘著自己胸口,“我關心他們,結果被趕出來,怎麼就成了我鬨?”
薑岑岑撇撇嘴:“媽,你剛剛在家裡還說,你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薑凜哥的狀態,如果薑凜哥狀態不行,就趁機讓爸坐上總裁的位置……”
“你個死丫頭!”薑二嬸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上,“有你這麼出賣你親媽的嗎?再說了,我這麼想有錯嗎?你大伯大伯母死了,薑凜如果撐不起來,那必須得你爸出麵撐著啊,這哪裡說錯了?”
薑二叔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算凜兒撐不住,也還有瀝兒,怎麼算也輪不到我,把你這個心思收回去!”
薑二嬸抬起下巴正要反駁,就看到薑家三房的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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