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長俯下身子,伸手將德叔的氧氣麵罩再一次拿了下來。
“你都這副樣子了,姓張的還要讓你背黑鍋,擺明了是想要你死,這麼不講義氣,你還護著他們做什麼。”
“跟我們警方合作,我們立馬給你轉院,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怎麼樣?”
德叔看著這位探長,使勁的說道:
“信條子死得快,老子混了一輩子的江湖,你說我就信?”
那探長也不生氣,繼續說道:“看看你現在,住在特護病房裡,卻是連個有用的醫生都沒有,你以為姓張的是在救你的命?錯,他現在巴不得你馬上咽氣呢,所以你現在隻有跟我們警方合作,指認張萬強,你才有一線生機!”
挑撥離間之法,算不上什麼高明的手段。
隻是有些時候,不高明的手段,往往也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但是在德叔這裡,那樣的驚喜注定是不會出現的。
“阿sir,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請你們出去!”德叔強自撐著,將說話的聲音儘可能的放大。
現在的德叔,動的越是激烈,消耗越大,人就越是虛弱。
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乾嘛這麼不識好歹呢!”
那探長拿出了一張拘捕令,雙手扯著兩端,在德叔眼前晃了晃。
“看見沒有,這是你的拘捕令,單以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夠讓你在赤柱監獄裡麵住上兩百年的了!隻要你答應轉做汙點證人,我保證替你去求法官,保你沒事。”那探長更是不死心,繼續誘惑著說道。
“來,你過來一點,離我近一點,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德叔躺在床上,很是虛弱的說道。
那探長,正在高興,還以為是自己說動了德叔,弓著身子,貼著耳朵,向德叔靠了過去。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賬本就·····大街····”德叔嘴裡似乎是在念叨著什麼,那探長敏銳的聽到了賬本兩個字,後麵德叔說的什麼,他卻是怎麼都聽不清楚。
本能的湊的更近,想要仔細聽聽德叔說的是什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湊到德叔嘴邊的耳朵,卻是被德叔一口咬住。
“啊~~~!!”
“放開!鬆口!”
劇烈的疼痛,讓那探長直跳腳,卻又不敢使勁的撕扯。
圍在四周的o級探員們,見自己的上司被咬住了耳朵,頓時都衝了上去,伸手幫忙。
德叔插滿輸液針的雙手,死死的抱住了那探長的頭,嘴上卻是用儘了全身的力量。
咯噔!
德叔的牙齒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啊!~!!”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那探長終於掙脫了德叔的束縛,隻是此刻他的左耳,卻也是少了一大塊,鮮血止不住的流。
德叔滿嘴是血,眼珠子瞪得老大,凶惡的猶如一隻發了瘋的惡鬼。
“掰開他的嘴!把我的耳朵找出來!”
那探長一手捂著流血不止的殘耳,一邊指揮著手下的探員們。
三四個人一起撲在了德叔的身上,按胳膊的,掰嘴的,幾個人合力想要從德叔的嘴裡,取出探長的半截耳朵。
德叔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
最後,
滴滴滴·······
心率監測儀器上,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
德叔的嘴也終於被那幾名探員給擺開了。
“探長!死了!”
一名探員發現了德叔的不對勁,伸手在德叔的鼻孔上試探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又摸了摸德叔的脖頸動脈。
沒氣也沒有脈,德叔是真的死了。
“我的耳朵找到了沒有!”那探長現在隻關心他的半截耳朵。
“不···已經不在他的嘴裡了。”掰嘴的那名探員,卻怯生生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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