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圍在德叔旁邊的幾名探員們,下意識的都遠離了德叔。
而此刻的德叔,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著一絲戲弄得逞似的微笑。
“請讓一讓!”
房間外麵,醫生和護士們,一起擠了進來。
“快!病人心跳停止,上除顫儀!”
醫生擠開周圍的探員們,開始檢查起德叔的狀況,見德叔已無脈搏,當即便準備搶救工作。
“請你們都出去,我們要救人!”兩名護士配合著醫生的工作,開始往外麵推屋內的港警。
那名探長捂著自己的半截耳朵,被氣的瑕眥欲裂。
眼睛裡怒火爆噴,恨不得馬上就剖開德叔的肚子。
可他卻不能這麼做!
褻瀆屍體,那是違法的,周圍又有這麼多的人在看著,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混蛋!混蛋!”探長心中嘶吼著。
“探長,你還是儘快包紮一下吧。”
看著探長半邊臉都被血水染紅,那身昂貴的西裝上,也沾滿了鮮血,周圍的探員們一個個緊張的很。
半隻耳朵,醜陋至極。
病房內,醫生們給德叔打了腎上腺素,實施著心肺複蘇,長達半個小時之久,卻仍是沒有半點效果。
醫生看著牆上的電子時鐘,對周圍的護士們說道:“記錄,病人死亡時間為·····”
人死如燈滅,現在德叔的這盞燈滅了。
德叔的死,也徹底掐斷了o記對張家僅有的那些實證線索。
那德叔咽氣的那一刻起,張家徹底的上岸洗白了。
張家彆墅內。
張萬強倚靠在沙發上,仰頭舉目看著自家的天花板,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張淩飛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心裡有些話想要問,可是看見自己的爸爸如此模樣,他又沒敢開口。
嘀鈴鈴····
茶幾上,一部老式手機響了起來。
張萬強接了起來:“喂。”
······
“我知道了。”從頭至尾,張萬強也隻出了兩聲,說了兩句話。
可是眼睛卻不由的紅了起來。
張淩飛看著自己的爸爸,心中頓有一種不妙之感。
“出什麼事了?爸爸。”
“是不是德叔?”張淩飛試探性的問道。
“德叔走了!”張萬強沉聲回道。
“怎麼會!德叔,怎麼會!”張淩飛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德叔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也非常的好,張淩飛和德叔的感情同樣很深。
“去醫院,爸爸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張淩飛起身,焦急的說道。
“不能去!”
哪知道,張萬強卻是猛地站了起來,怒聲聲的吼道。
張淩飛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完全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樣。
那可是德叔啊!
“爸爸!”張淩飛試圖喊道。
“我說不能去!你聽不懂嗎!”張萬強紅著眼,對著張淩飛怒吼道。
“為什麼啊?爸爸,這是為什麼啊!”
張淩飛很激動,他不能理解父親的行為,也無法接受德叔就這麼死了的消息。
“時代不同了,我苦心經營這麼久,為的就是現在,德叔死了,張家所有涉黑的罪證也就都沒有了,德叔死得其所,我們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現在o記的人,已經把醫院包圍了,我們不能去。”張萬強同樣是很難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