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喻唯一很安靜,靠坐在副駕駛位上。臉上有些嗜睡的病態,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起來倒是乖巧惹人憐。
盛世原本在跟兄弟通話。
聲音很大。
餘光瞥見她嬌嬌弱弱,沒來由地放輕了嗓音,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見她要睡覺,他伸手扒拉了她一下,“一副要死的樣子。”
喻唯一端坐好。
她轉過頭看向開車的男人,聲音很輕:“不好意思盛少,我出門的時候吃了藥,估摸是藥效到了,有點點困。”
盛世掃了她一眼。
眼神嫌棄。
無聲嘲諷她的孱弱。
不過,下一秒他就調了中控的暖氣,將溫度調高了幾度。
盛世握著方向盤開車,沒看她,道:“你自己說的能活到三十歲,彆結婚沒幾個月就死在我彆墅裡。”
死了晦氣。
且他又得去找個結婚對象用來搪塞父母,麻煩得很。
喻唯一點頭,“我每天都會按時吃藥,照顧好身體,活到三十歲。謝謝你盛少,這麼關心我。”
聞言,盛世側眸瞥了她一眼。
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幾圈。
女人眸子清澈,看起來無害又單純,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半小時後。
車子抵達禦園林蔭道,盛管家撐著傘過來,接了喻唯一下車。女人站在傘下,隔著車窗,朝盛世揮了揮手。
盛世驅車離開。
車外後視鏡裡還倒映著她單薄的身影。
她站在原地,望著他走遠,抬起的胳膊還未放下,時不時還揮一揮手爪子。
盛世不禁多看了兩眼。
她真的有種清澈的愚蠢,看起來傻兮兮,很好欺負。
這邊。
待車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喻唯一才把手放下。盛管家為她撐傘,帶著她進了彆墅。
這棟彆墅嶄新,應該是購入沒多久。
喻唯一在玄關換了鞋,沿著走廊走進客廳。盛管家倒了茶水來,順便拿了一份文件遞呈給她:“少夫人,這是少爺讓我交給您的。”
“謝謝。”
她雙手接了過來。
是一份結婚協議。
內容不多,喻唯一撿重要部分看了兩遍,簡而言之意思就是:她需要配合他應付父母。
另外他還對她提了三條規矩:
不許跟著他。
不許對外公開他們兩的夫妻關係。
不許乾涉他的私事。
這些條款是盛大少爺的作風,挺幼稚的。決定找上他,除了他是盛世這層身份,便是他胸無城府的性格。
都說盛少脾氣暴躁。
手段狠厲,喜歡折磨人。
可是,這跟混跡圈子虛偽的老狐狸比起來,他實在多了。沒有心眼,更好相處,也更加方便她辦事。
喻唯一拿起筆,在最後一頁空白處簽下自己的姓名。
她將文件交還給盛管家,溫柔地揚唇:“初來盛家,不懂規矩,還希望您多加照拂,多提點。”
“少夫人您言重了!”
盛管家收了文件,交給一旁的傭人,他又說:“我帶您上樓看一下房間吧,有什麼缺漏您跟我說,我好儘快去籌辦。”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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