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來茶館這麼多次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服務員啊!”
“長得好純。”
“看起來就很乖。”
周圍幾人議論紛紛。
傅承禦不動聲色地偏頭看了眼盛世,見男人眸色加深,心裡就有了數。這個美嬌娘,十有八九就是盛世新婚不久的妻子。
對於喻唯一的出現,盛世不悅,“你怎麼來了?”
女人攥了攥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邁開步子朝他走過去,她沒去看旁側的人,隻彎下腰跟他輕聲說:“夫人傍晚要見我們,盛叔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就出來找你了。”
“去了公司,前台說你來了茶館。本來可以早一點過來,可是來茶館的路上堵車了,我走路走得慢,耽誤了好多時間。”
她聲音輕細,盛世卻聽到了顫音。
離得近。
他看見她凍紅的鼻尖,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被冷得愈發蒼白。
“哎,怎麼往世哥那邊走了?”
“世哥,你認識她啊?”
盛世沒搭理說話的好友,他瞥了眼身體發抖的喻唯一,從沙發上起身。服務員走過來將他的外套遞上,盛世接過,攤開裹在喻唯一身上。
他摟著她離開了包間。
莫西故站起身,看了看已經沒人影的門口,又看一看席間四周,他覺得莫名其妙,“世哥招呼不打摟著個女人走了?”
“那是他老婆。”
“什麼?”莫西故再次看向門口。
大腦急速旋轉。
不是說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在一起長得很醜嗎?
這都算醜?
盛世的眼光未免設立得太高了!
彼時。
茶館外。
司機開了古斯特後車門,盛世將喻唯一連人帶衣服一同塞了進去,隨後跟著上車。
車子驅動駛入街心。
車廂裡暖氣溫度持續調高,見她還在發抖,盛世又拿了條毯子給她裹緊。
一邊裹一邊罵她:“吹點冷風都打哆嗦,不中用!”
男人狠厲的嗓音盤旋在她頭頂,喻唯一坐著不動,任由他纏繞毛毯子。她抬眸,從下而上地望,先是看見他清晰的下顎,然後是微薄的唇,再是高挺的鼻梁。
她這一步走對了。
來之前她用禦園的座機撥了他的電話,電話剛通就掛,連著打了三次,沒讓他接到。
從公司過來,她特意讓司機走堵車的那條路,就能順理成章地走去茶館。
她做這些無非是想表露自己對他的忠心。
隻要得到盛世的三分信賴,她就能在榕城平安地活下去,就能有額外的力氣去收拾孫平堂等人。
喻唯一望著他。
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在他垂眸時,她跟他對視,誠懇道:“我出門的時候和盛叔說你陪我逛街買衣服去了,讓他用這個借口搪塞秦女士。昨天是我做得不夠好,害你被責怪。”
她眸子清澈。
用十分鐘前莫西故在茶館的話來說:她長得很純粹。
仿若無暇的璞玉。
半點雜質都看不見。
盛世側眸,移開跟她對視的視線。發覺她還盯著自己看,他索性用她脖子上的圍巾將她這張巴掌大的臉給蓋住。
他警告她:“彆耍小聰明,記牢結婚協議上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