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放下。
掀開毛毯站起身,“盛少。”
盛世回過神,他輕咳了一聲,隨後抬腳往前走。離近了,他把手裡的藥膏扔在喻唯一身旁的沙發上,“盛叔給的藥,外塗,治療脫臼。”
喻唯一低頭。
看向腿後沙發上那支不大不小的藥膏。
她彎下腰,小心翼翼拿起來,認真地盛世點頭道:“謝謝盛叔這麼關心我,我等會兒洗了澡就擦。”
他沒說話。
喻唯一就那麼仰著頭注視著他。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那你盯著我看什麼?”
喻唯一立馬將眼眸垂下,她抿抿唇,如實說:“姐姐說你長得醜又凶,我覺得長得很好看,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五官最好的男人。”
姐姐?
孫平堂好像是有個女兒,是喻唯一的表姐吧?
一貫隻有盛世對彆人進行指點,還沒聽過誰敢編排他的。
他睨了喻唯一一眼,轉身往臥室去了:“擦你的藥,廢話真多。”
進屋後不久。
盛世給好友撥了一通電話,有件事情交代對方去處理。
彼時。
喻唯一拿著睡衣去浴室洗了澡,擦了藥膏。
隨後下樓倒水喝。
盛管家從走廊上路過,見到餐廳裡的她,“少夫人您還沒睡嗎?”
喻唯一捧著熱水,偏頭看他,“有點渴了,下來倒杯水,等會兒就睡了。”
管家走進餐廳。
目光下意識往她右胳膊上看了幾眼。
一個小時前少爺讓醫生送了外塗的藥膏過來,他才知道少夫人這傷是少爺弄的。少爺也太不知輕重了,才結婚幾天就把妻子弄脫臼了!
“少夫人,您胳膊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喻唯一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擦了藥不疼了,明天應該就好全了。盛叔謝謝您了,這麼晚還幫我去買藥。”
盛管家怔了半拍。
“?”
沒等他說話,喻唯一拿著水杯走了,“盛叔您早些休息,我先上樓了。”
“……哦哦好的!”
第二天早上,喻唯一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攏著被子坐起身。
長時間沒接通,電話已經被係統掛斷了。
她滑動解鎖。
手機屏幕的白光映照在女人臉上。
一條實時新聞訊息彈了出來,內容是:“榕城大學17級珠寶設計專業,孫夜雪發表的c刊疑似抄襲作假,學院將取消其學位證書。”
女人麵色平靜。
仿佛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
喻唯一天資聰穎,16歲參加高考進入榕城大學心理專業。喻氏集團當年是北歐地區最大的珠寶王國,她在父母的影響下對珠寶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度。
寄居在孫家。
為了削減鋒芒,她明麵上從不接觸珠寶。
背地裡,孫夜雪的學科論文和多年獲獎的設計作品都是她做的。
漸漸地。
孫夜雪成為學校風雲人物,業界青年翹楚,老師們器重,同學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