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是大人物。
院長都從辦公室出來,親自來了一趟,他們這些小護士哪敢有意見?
不過說實在的,他確實脾氣暴躁。
也太凶了。
小護士擦拭完血漬,仔細上好藥粉藥膏,隨後拿來乾淨的紗布,一圈一圈包紮好。
她看向喻唯一,挺佩服的,“一般人都不會跟脾氣太差的人交往吧,您看起來很溫柔,估計是和盛先生互補了。”
盛先生看起來就像會家暴的。
誰敢和他接近?
醫院有幾個小姐妹還說盛先生一表人才,顏值遠勝內娛男明星。真的會笑,進診室起她小心翼翼連頭都不敢抬,還敢去看盛少的臉?
長得再好看,這樣暴脾氣的男人她也不要。
喻唯一聽著護士的話,她溫柔笑了笑,“他人挺好的,底子不壞,就是說話聲音大了一些。”
包紮好傷口,喻唯一起身離開診室。
盛世就在門外。
見她出來,男人幾步走到她麵前,帶她離開的時候,特意走在她右胳膊受傷的這一側,免得走廊上過路的人碰到她。
走廊這邊。
幾個小護士聚在一起,望著前方逐漸走遠,身影消失的兩人。
“我發現了,盛先生的脾氣是看人的。”
“是呀,對他太太就挺溫順,說話聲音也沒那麼大,脾氣也沒那麼衝。”
“那我還是不喜歡,太凶了。”
“你不喜歡是因為他的好脾氣沒給你罷了,這種隻對一個人服軟溫柔的男人,難道不比中央空調的暖男好?”
禦園彆墅。
胳膊受了傷,喻唯一洗澡有些不方便,在浴室弄了好久才出來。
女人穿著浴袍還裹著加絨的外套。
走進主臥客廳,就看見盛世坐在沙發上。在他的注視下,喻唯一邁開步子走過去,她給他倒了杯熱茶,擺在他手邊的茶幾上。
隨後軟聲問著:“你和許特助談完工作啦?”
許淮傍晚來了禦園。
去了二樓書房與盛世談話,好像是工作上的事,喻唯一也不確定。
盛世沉默不語。
他一味地盯著麵前的女人看。
目光無意識中又瞥了眼她胳膊上的白色紗布。
盛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用了點勁兒捏了捏她臉上那塊肉,“喻唯一你怎麼這麼不中用?彆人欺負你你就不知道還手嗎?”
他捏得她臉疼。
喻唯一隻抿抿唇,澄亮的美眸抬起來望一望他,不說話。
盛世鬆了手。
他往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近,“嫁給我,就不能給我丟臉。日後無論在哪,遇到什麼人,撞上什麼事,隻要覺得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一尊大佛擺在你麵前,你要大膽拿來用。把腰杆子挺直了,脊梁骨立起來,誰觸你眉頭你如實告狀,聽清楚了沒有?”
大佛。
他本人。
喻唯一認真聽著,乖順點頭,“我知道了。”
“耳朵是聽見了明白了,話有沒有過腦子還是另一回事。”盛世打量著她,特意多看了兩眼她的腦袋。
長得圓圓溜溜。
越看越覺得裡頭裝的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