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喻唯一是被人吻醒的。
唇瓣被人吮著,有了缺氧的窒息感。她逐漸從睡夢中醒來,還未完全蘇醒,便伸手搭住身上男人的肩胛,輕輕摟住他的脖子。
張嘴回應他的親吻。
縱容他。
等男人索取夠了,鬆了力氣沒再繼續深吻,喻唯一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她微微起身,溫柔在他薄唇上親了一下,“今早沒去晨練嗎?”
“懶得去。”
“起床吧,等會兒你還得去上班。”
“嗯。”
盛世應著,從喻唯一身上起來。女人坐起身,望了眼牆上的鐘表,上午八點零九分。
她的生物鐘是八點。
兩人同一張床上睡了大半年,清楚熟知對方的作息時間。
估摸著他應該是早醒了,然後一直等到八點。時鐘剛指到8,他就湊過來吻她。喻唯一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低頭笑了笑,隨後掀開被子下床。
她挑了一條白色的長裙。
站在全身鏡前拉拉鏈時,鏡中映入了盛世的身影。男人走到她身後,幫她把拉到一半的拉鏈從腰間往上拉到頸後。
盛世:“顧清平被顧家保釋出來了。”
喻唯一:“恩,我看到新聞了。”
“顧氏藥業販賣假藥的證據文件就在書房桌上,你可以自行處理。隻有一條,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隨時跟我說。”
“知道。”
“這條裙子什麼時候買的?我好像沒見過。”
“夏夏送的。”
“挺好看。”盛世說。
鏡麵中倒映著兩人的身影,喻唯一看著鏡中的男人,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腰上,手掌握住她的腰把她圈入懷。
經過昨晚。
喻唯一發現盛世格外喜歡她的腰。
也可能是因為她腰細,他的手掌溫熱寬厚,總能輕易掐住她的腰把她釘住。接吻,他就喜歡摁著她的腰不停地把她往懷裡嵌。
早餐後。
喻唯一送盛世去上班。
跟往常一眼,許特助開車過來在林蔭道上等,她送他到院門口。
不一樣的是。
在車前,喻唯一踮起腳親了盛世一下。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黏在一塊許久才鬆開,許特助等得身上都快結蜘蛛網了。
古斯特駛離禦園是二十分鐘後。
車上。
許特助開著車,抬眸從後視鏡內看向車後座上的男人。盛世正拿著手機跟人發短息,也不知道在聊什麼,男人心情格外的好。
發語音消息。
他按下語音鍵開始說話,說完了又覺得不太滿意,刪除重新說。
許特助就那麼聽著盛世將一句簡單的‘嗯,中午過來送午餐的時候注意安全,路上車多,讓司機開慢點’說了三遍。
三遍。
終於找到自己滿意的聲音語調,然後才發過去。
許特助:“……”
聽這條信息的內容就知道對麵是太太。
先生和太太都結婚大半年了,同一個屋簷下同床共枕將近兩百天,以前也不見這樣啊?
今天好奇怪。
更奇怪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