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盛總多乖呀!
盛太太就是一句話的功夫,他就聽話地去換衣服洗漱,還去準備午餐。
喻唯一臉上沒什麼表情,刀口疼。先前跟盛世不停地說話,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深吸了幾口氣,開口時話音並不穩:“許特助在醫院嗎?”
“在的,我幫您去叫他。”
半分鐘後,許特助敲門走了進來。
他走了過去,將外灘煙火那晚上調查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彙報完。
喻唯一平躺在床上,無血色的臉上神色不明顯。她凝著上方的天花板,耳邊回旋著許特助說的‘沒有顧北城進出榕城的痕跡’,腦海裡浮現著那天晚上的畫麵。
她被人推了一把。
撞在刀上。
對方將她當成擋刀的肉盾,那人就是顧北城,她不會看錯。
盛家在榕城根基深厚,盛世的人卻查不到顧北城的蹤跡。這隻能說明,顧北城背後有人,且對方勢力範圍廣,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聯係盛世的人際圈。
隻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
喻唯一問:“f國大選結束了吧?”
許特助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地答:“太太,大選七月底就結束了,代尊當選。”
果然如此。
盛世這時進了臥室,男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手裡還拿著熱氣騰騰的午餐。餘光瞥見他的身影,喻唯一臉上即刻掛上了明媚的笑容。
她受傷他會心疼。
同樣,他還會自責。
會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但其實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安排保鏢貼身保護她,盛管家孫嫂跟著,他遠在大洋彼岸出差工作,盛世是人不是神,這種意外事故他也無法阻止。
喻唯一不願看見他愧疚,她衝他笑著:“我聞到味道啦,是烏冬麵對不對?”
盛世走到床邊。
將床上桌升了起來,碗筷陸續擺上去。隨後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喻唯一緩緩扶起來,在她背後墊兩個枕頭,又細心留意著她腹部的傷,“這樣坐著疼嗎?”
喻唯一搖搖腦袋,“一點都不疼。”
她抬起胳膊,伸出水蔥似的手指點了點對麵床鋪的位置,示意讓盛世坐在那。
“護士給我換藥的時候說,我動了手術打了麻藥,輸液的藥水也有副作用,會讓我食欲不振。”她拿起筷子,笑眯眯地注視著他,“你多吃一點兒,有利於提高我的食欲。”
盛世給她挽好兩隻衣袖袖子,而後走到她示意的位置上坐下。
他說:“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喻唯一:“你晚上看吃播的時候不會越看越餓嗎?這就是畫麵效應,對方吃得香,看得人也會食欲大增。”
盛世頓了頓。
他舀了半碗湯吹涼了些,遞到她手邊擺著,“我不看那玩意兒。”
喻唯一托腮:“反正你多吃點。”
盛世掀開眼簾睨了她一眼,臉很冷,語氣寵溺:“知道了。”
一旁默不作聲的許特助:“……”
他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慢挪動步子,安靜如灰般飄出這間臥室。
合上門。
許特助不禁感歎。
先生和太太都是冷性子狠角色,麵對兩人其中任何一個,都需要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
他們隻對彼此付出極致的耐心和溫柔。
可以說是將自身全部的偏愛給給與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