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夏打斷了趙醫生的話,又說:“顧北城巴不得唯一去死,他絕對不會給解藥。”
“以前唯一還寄居在孫家時,被顧北城孫夜雪霸淩了大學四年整。他們侮辱她的人格,變著法地欺負她,但凡唯一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都活不到大學畢業。”
“什麼藥方?”
清亮的嗓音從客廳另一側傳來。
眾人尋聲望去,就看見喻唯一坐在椅子上,一臉懵懂地望著他們這個方向。
趙醫生:“要不讓盛太太上樓吧?咱們說話會分散她的注意力。”
盛世沒同意。
他視線範圍內需要有喻唯一的影子,片刻都不能消失。
“刺啦——”
椅子被拉開。
喻唯一拿起卷子往沙發這邊走來,雙手將試題遞給了趙醫生:“沒關係的,我已經寫完了。”
趙醫生:“?”
這份國際iq測試卷建議用時是45分鐘。
測試過的人基本上都是在4060分鐘內完成的,盛太太好像15分鐘就做完了?
帶著疑惑,趙醫生低頭看卷子。
這邊。
林夏拉了拉喻唯一的手,衝她笑著示意自己身旁的空位:“唯一,坐這裡?”
喻唯一低頭看她。
眉眼彎彎回了一個甜笑,還是選擇走向盛世,挨著他坐下的同時親昵地挽上他的手臂,仰頭小聲細語跟他說什麼。
林夏麻了:“光明正大說悄悄話?”
她的話音還沒落,視線裡,盛世低頭在喻唯一唇上吻了一下。
林夏:“……”
盛管家笑道:“林小姐,除了少爺,我們都沒被少夫人記起來。可能是人的身體本能反應,有過肌膚之親的戀人,就算不記得對方了,也忘不掉依賴感。”
說起戀人。
盛管家倒是想起另一樁事,“我記得林小姐和莫少在談朋友吧?兩年前我外出買菜的時候,在路上碰到過你們倆,現在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嗎?”
聞言,林夏臉色僵了僵。
知道部分內幕的許特助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孫嫂心細,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便暗中拽了一下盛管家,示意讓他閉嘴。
好在喻唯一這時開口,打破了尷尬:“什麼藥方呀?”
許特助回:“太太,是您在f國這三年喝的藥的藥方。如果有了藥方,趙醫生就能按照藥方配出相應的解藥。”
“我喝過兩種藥,你要哪一種?”
“?”
許特助啞言。
這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嗎?
顧北城溫年華不給藥方,他們也無法猜到是什麼藥。
喻唯一又說:“我喝的兩種藥,一種是每天都在喝,另外一種是一個星期喝兩次。你要的話我兩種都告訴你好嗎?”
“盛叔,麻煩您幫我拿紙和筆,我寫出來給許特助。”
話音落。
廳裡眾人都怔了幾秒鐘。
連在看試題卷的趙醫生都抬起了頭,望向單人沙發那處,靠在盛世懷裡的喻唯一。
女人眼神澄澈,略顯稚氣懵懂。
一點都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得到盛世的眼神示意,盛管家連忙去到書桌那邊,拿來了白紙和中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