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唯一思索人生的幾秒鐘裡,盛世閉著眼睛翻過身,由平躺變成側躺,直接將她擁入懷裡,緊緊地抱住。
他一條手臂穿過她脖頸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搭在她腰間。
把她扣牢在懷裡。
喻唯一臉頰貼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鼻息間都是他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沒等她動彈,男人彎了腰,將下巴抵在她腦袋上。
喻唯一:“……”
有時候夫妻倆體格的嵌入程度太完美也不太好。
太過於嚴絲合縫。
動都動不了。
就在喻唯一抬手想做什麼的時候,頭頂上方傳來男人慵懶磁性的嗓音:“睡夠了?”
晨起的緣故,他的聲音喑啞。
格外撥動人心弦。
喻唯一點點頭,“十二點半了,孫嫂做的早餐估計都涼了。”
盛世闔著眼睛沒睜開。
他往下挪了挪,抱住喻唯一順勢靠在她懷裡。男人稍稍偏頭,臉便埋進了她胸口,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再睡會兒。”
夫妻倆起床是下午兩點。
客房沙發上擺放著兩人換洗的乾淨衣服。
全身鏡前。
盛世站在喻唯一身後,幫她扣好了內衣的扣子,再拉上打底長裙的拉鏈。從下而上慢慢往上拉,他的視線從她鎖骨周圍的紅痕掃過。
裙擺垂落。
剛好能遮住她腳踝上的握痕。
痕跡曖昧勾人。
喻唯一低著頭整理裙擺,沒注意到身後男人逐漸加深的眸色。她問:“昨天晚上怎麼來客房了?”
盛世回過神,道:“主臥臥房太濕,不能睡了。”
音落。
喻唯一手上的動作忽地頓住,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潤。
腦海裡自動浮現某些畫麵。
雙腿下意識發軟。
她連忙邁開步子往房門口方向走,盛世無聲笑了,不慢不急地跟上她。在走廊上,他攬住她的細腰,“老婆,什麼時候再實現願望?”
喻唯一不搭理他。
盛世也不惱,自顧自地念叨。
從三樓到一樓,男人的聲音3d立體環繞在喻唯一耳邊。她煩了,伸手把他推開。糕糕這時恰巧跑過來,本來是要跟媽媽撒嬌,卻被她直接忽略。
糕糕:“?”
狗子呆愣在原地,望著喻唯一走遠的背影。
身影消失,它才昂起腦袋看旁側的盛世。男人低頭瞥了它一眼,“誰讓你昨晚被美色勾引在李太太家裡過夜?媽媽不喜歡小色狗。”
糕糕眉心跳了跳,圓溜溜大眼睛直直望著他。
仿佛在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與此同時。
榕城某居民樓內。
追債的人接到一個電話,那頭說債務已經還清。林母頓時直起了腰杆子,衝他們橫眉豎眼。
林夏爬樓梯上來,到門口時見到三個男人出來,他們邊走邊笑著吆喝:“下次再來賭館玩啊賭神西施!”
林夏往狹窄的過道挪了兩步。
待他們走後,才抬腳往淩亂的屋子裡走。林母正弓著身子撿拾掉在地上的杯具,見林夏進來,婦人連忙迎上去:“夏夏你回來了。”
她握住女兒的手,嘴角咧到耳朵,笑得合不攏嘴。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你不忍心看著媽媽被人欺負,不枉我舍棄了那麼多東西撫養你長大——”
林夏將手從她掌中抽離。
女人走到茶幾前,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啪——”
林母聞聲看過來,目光落在文件上。她走上前,伸手撿了起來。翻開第一頁,最上方一行加粗的大字令她臉色驟變:“林夏!”
林夏:“字簽了。”
“我是你媽媽!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竟然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現在長大了有本事了,瞧不起我這個窮媽媽了是嗎?”
“對,兩年前你交了個有錢男朋友的時候你就瞧不起我了。你覺得我是個累贅拖累了你,想一腳把我踹了?”
“我告訴你不能夠!贍養我是你的義務,你要是敢撒手不管,我就去上訴告你,讓你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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