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陰雨綿綿。
四季如初夏的f國很少會有陰雨天氣,更彆說持續近一周這麼長。
頻繁的烏雲和冷雨環境,令一部分人情緒不佳。
發生在聖菲洲的槍擊案影響不小,平息了十來天也沒能撫平惶惶的人心。身為f國的總統,代尊上午出發去了聖菲洲。
午後。
總統府的寧靜被一道尖銳的打砸聲衝破。
管家聞訊趕到客廳,就看見摔碎在地毯上的陶瓷杯子。他抬頭望去,隻見慍怒的女人坐在沙發中央,手裡攥皺了一張彩色照片。
茶幾上零散扔著航班、酒店入住信息記錄表。
管家走近,留心瞥了一眼,是先生搭乘的那班飛機和抵達聖菲洲後入住的私人酒店。
夫人又查先生的行蹤?
對於夫人查先生這件事,府內上下傭人都見怪不怪。以前夫人就喜歡把控先生的行程,一周查兩三次。
這幾個月來夫人就跟著魔似的。
盯先生盯得特彆緊。
不僅每天用gps查看先生的具體位置,還雇傭了高級私家偵探實時彙報先生的情況。
今天是怎麼了?
查到什麼了?忽然生這麼大的氣。
沒等管家開口說話,麵色鐵青的秦木蘭驀地從沙發上起身,怒聲命令道:“馬上讓人調遣私人飛機,我即刻動身前往聖菲洲!”
“……”管家愣在原地,有些為難。
他低著頭勸解著:“夫人您身體還沒好,先生離開前交代過讓您好好待在家裡休息……”
“他還沒這個本事軟禁我!”
說的好聽是養身體。
實則是拘禁。
因為十天前的政治會談上,她故意影射了他幾句,對他造成了威脅。
秦木蘭推開麵前擋路的管家,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大步流星離開了總統府。光是看女人離去的背影,都能看出她心底的怒氣。
管家往前追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他沒這個膽子乾涉夫人。
男人側眸看向地麵上那張被秦木蘭攥爛的照片,又看了眼茶幾上的狼藉。
都是單人照片。
有兩個人。
一個是外出工作的先生,還有一位管家不熟但見過,是盛總的母親。
私人酒店的入住信息,除了有先生的,還有盛夫人的。
這意思是——
先生跟盛夫人搭乘了同一班飛機前往聖菲洲,且入住同一家酒店,同一個套房?
難道——
先、生、出、軌、
怪不得夫人這麼生氣!
那,要不要把夫人離家的消息告訴先生?
管家猶豫了半晌,還是走去座機前,撥了代尊的私人號碼。接電話的是他的特助,管家:“白助理,夫人火急火燎地往聖菲洲去了,我們攔不住。”
彼時。
盛家莊園內。
長時間的接觸與相處,盛明月對盛世逐漸放下了戒備心。
此刻,女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跟糕糕一起玩彩色拚圖。盛世走過來給她遞了一杯草莓奶昔,盛明月伸手接著。
見他手裡還有一杯。
盛明月知道是給唯一的。
女人偏過頭,抬起手指了指側門外的後院花架,示意:“唯一在摘花。”
“嗯,我去看看她,您和糕糕繼續玩。奶昔儘快喝完,彆灑了,也彆讓糕糕偷喝了。”
糕糕轉動狗頭:“?”
盛明月淡笑點頭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