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推門進了後院,花架上的小雛菊開得正好。他走過去的時候,喻唯一剛好接完電話。她走到他跟前,接了那杯奶昔:“盛曼打電話過來說秦木蘭去機場了。”
近期以來,莊園內外加了不少安保人員。
盛世推了工作行程,夫妻倆近半個月沒有出門,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在林蔭道上散散步。
總統府那邊也是。
秦木蘭身體欠佳,加上前陣子她在政治會談上胡言亂語,秦父聞訊來了一趟f國,跟代尊商量好讓秦木蘭在家裡養病順便冷靜冷靜。
簡而言之就是限製人身自由。
誰急了?
當然是溫年華。
左邊抓不到喻唯一,右邊又碰不到秦木蘭,眼看著到手的活體實驗人就要飛了。
他不會甘心。
以他對醫學研究瘋魔的執著,他也不可能放棄。
再加上壓了他這麼十幾天,加重他偏激的精神狀態。這個時候隻要喻唯一或秦木蘭出現在他可以行動的視線範圍內,他會不顧一切將人擄走。
喻唯一當然不會出門。
怎麼讓秦木蘭破開總統府的監管,忤逆她父親的叮囑,迫不及待出門呢?
憤怒。
嫉妒。
怨恨。
故意製造代尊跟盛明月一同前往聖菲洲的假象,就足夠秦木蘭追過去了。
秦木蘭是個很聰明的人。
起初喻唯一盛世決定來到f國,率先設想的就是怎麼弄垮秦木蘭。她是軍師,是代尊手握大權且長治久安的羽翼。
如今算是放了五成的心了。
溫年華是個瘋子,抓了人就會立馬離開f國,全球這麼大,入資溫年華技術實驗的資本也雄厚,秦木蘭落到他手上基本是逃不掉了。
海浪迭起。
船艙隨著輪船的運行左右搖晃。
秦木蘭醒來時大腦混沌,周圍環境陌生,女人警惕地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
她試圖撐起胳膊。
又倒了回去。
完全使不上勁。
在她眉頭緊鎖狐疑之際,房門從外邊打開。視線裡,溫年華走了進來。男人身穿白大褂,手裡拿著一支細長的注射器。
秦木蘭頓時有了察覺。
她盯著往這邊走來的男人,冷聲道:“你是誰派來潛伏在總統府的?盛世?”
難怪她的病一直治不好。
主治醫生是內鬼,怎麼可能治好?
溫年華沒理她,男人陰著臉走到床邊,伸手掰過秦木蘭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有些浮腫的麵頰,又上下看了眼她脖頸和額頭上冒出來的紅色細小顆粒。
藥效不錯。
果然是最適合做實驗體的人。
比當初的喻唯一更合適。
對上秦木蘭狠厲的眸子,溫年華全當做沒看見。他拿出注射器紮進她的靜脈血管,將十毫升藥水打了進去。
“你乾什麼——”
溫年華眼神陰鷙睨了她一眼,警告道:“配合實驗,我可以讓你多活幾年。”
實驗二字隨著冰涼的藥水進入秦木蘭體內。
她即刻聯想到當初在國際上轟動一時的‘乾細胞再生實驗’
溫年華綁架了喻唯一,拿她做實驗的活體,才研究出乾細胞再生技術。這項研究長期沒有突破,因為缺少實驗體。
那就是說——
“你敢把我拿來做活體實驗!”
“你說呢?”溫年華拔出針頭,將注射器扔進垃圾桶,隨後抽了張紙巾擦拭手,一邊擦一邊說:“對了,拿你做人體實驗是總統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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