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生悶氣,撕了貼紙。
他把自己哄好了之後,又把貼紙粘上去。
喻唯一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假裝沒有看見卷邊的部分。她打開身前的櫃子,從裡麵拿出兩盒軟綿的貼紙。
撕下舊的。
把這些新的貼上去。
這邊。
盛世修長乾淨的手握著方向盤,餘光瞥見她的動作。男人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生怕她看見卷邊的貼紙。
下一秒見她撕下舊的。
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檢查貼紙,是更換新的。
他忘了撕過幾次她的貼紙,大概是四五次?她承認母親比他好看的時候、去迪士尼她陪母親睡的時候、她給母親切水果喂酸奶的時候——
記不清了。
車子持續開了一段距離,見喻唯一貼得差不多了,盛世開口問:“老婆,體檢報告你拿了嗎?醫生怎麼說?”
聞言,喻唯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她佯裝得很好,這個停頓隻出現了半秒鐘。她繼續將最後一個貼紙貼上,嗓音如常:“梁醫生說我身體一切都好,你也是。”
“不過他說你最近是有點累,這半年在f國忙著工作疲憊了不少。所以日後要勞逸結合,今晚參加完夏夏的宴席,回家就給你定作息時間表。”
盛世點頭:“嗯,聽你的。”
“……”喻唯一微微偏過頭望向窗外一晃而過的綠化樹木,沒讓盛世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晚上七點。
半壁江山會館。
前往半山腰宴會廳的賓客絡繹不絕。
盛世喻唯一進入宴會廳,遙遙望見人群中央穿著一襲酒紅色長裙禮服的林夏。生活在充滿愛的環境裡,人真的會不一樣。
所謂的:愛意養人。
以前林夏有什麼都是自己扛,還得背負親生母親的賭債,看著灑脫颯爽,細瞧也能瞧出她眼底的憔悴。
如今不同了。
初初第一眼看上去,從頭到腳都閃著微光。
喻唯一進入宴會廳的那刻,林夏就注意到了她。女人連忙朝她打招呼,邁開步子就往她這邊奔。
莫西故酒杯都還沒放下,即刻追了上去。
在她身旁護著。
生怕她腳底打滑摔跤。
“媳婦兒走慢點,嫂子人就在那不會跑的。”莫西故一邊跟著,一邊絮叨。
最後兩步林夏直接是跑過去的。
喻唯一連忙伸手扶住她,抬頭望她,語調溫軟寵溺:“小心點,懷了寶寶要格外注意安全,慢慢走——”
“太想你了!”
林夏說著,習慣性捧住喻唯一的臉。就在她要彎腰親她一口的時候,餘光瞥到盛世冷峻的臉,女人的動作卡在半空中數秒鐘。
隨後慢慢直起身。
不能親了。
唯一嫁了個霸道的醋桶,惹不起。
林夏改換成牽上她的手,帶著人往人少的席位方向走,“我讓烘焙師準備了桂花糕,已經放在桌上了,等會兒過去你嘗嘗看。”
“咱們上次見麵還是半年前我和西故舉辦婚禮,真的太久了。本來我是打算這個月去f國跟你聚聚,沒想到上周查出孕五周。”
“唯一,要是我生了個兒子,那你就和盛總多多努力,到時候生一個漂亮的小女兒給我做兒媳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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