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又驕傲的給林玨指著此時,停泊在登萊衛軍港的另一艘艦船。
“先生,那艘和定遠號,長得一模一樣的,就是鎮遠,但是我總覺得,兩艘船還是有差彆的,鎮遠沒有定遠,漂亮。”
林玨順著劉步言手指的方向眺望……
鎮遠,十二年前卡爾威國建造,甲午年之後,第二年,被邪狐艦隊俘虜,鎮遠的鐵錨,被拿走,鎮守邪狐水兵的陵墓園……
而劉步言那裡,眼神依舊希冀。
“先生,鎮遠後麵,那艘船,是穹甲級戰艦,致遠號,他的管帶,您一定感興趣,姓鄧,他還在船上養了條狗,水師的所有管帶裡,就他的性子最倔強!”
林玨咬著牙……
致遠,八年前,葛英蘭建造,五天後……戰沉!!!
“先生,那艘,是濟遠,再那邊,是靖遠,也都是穹甲級巡洋艦。”
林玨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
隻是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那些艦船最後的命運。
濟遠,十一年前,卡爾威建造,甲午年後,第二年,被俘。
靖遠,八年前,葛英蘭建造,甲午年後,第二年,自行炸沉。
劉步言,則還在自顧自的說。
“先生,那兩艘,有大鐵皮的,看起來裝甲板很厚實的,是裝甲巡洋艦,是經遠和來遠……”
林玨依舊一言不發。
經遠,七年前,卡爾威建造,五天後……戰沉
來遠,七年前,卡爾威建造,甲午年,第二年,戰沉。
“還有那一艘,煙囪冒黑煙的,是平遠,咱們大夏的船廠自己造的!是岸防鐵甲艦!”
平遠,四年前,大夏海鷺州船政局,自行建造,甲午年,第二年被邪狐俘虜。
“哦!還有那兩艘,船頭尖尖的,裹著鐵皮的,像劍一樣的……是揚威和超勇,揚威也是致遠號的我剛剛跟你提過的,在艦船上養狗的管帶,親自接回國的。”
揚威,十三年前,葛英蘭建造,五天後,戰沉。
超勇,十四年前,葛英蘭建造,五天後,重傷焚毀。
“再那邊,就是比較小的船了。一艘無防護巡洋艦,一艘魚雷巡洋艦!叫廣甲和廣丙!都是我們自己建的……”
廣甲,九年前,大夏海鷺州船政,自行建造,五天後,戰沉。
廣丙,三年前,大夏海鷺州船政自行建造,甲午年,第二年,被邪狐俘虜,編入邪狐艦隊,十二月末遇風暴沉沒!
……
而就在這時,劉步言的聲音,也弱了下來。
“先生,您看……我們用了很多年,才有了自己的水師。”
“我覺得每一艘戰艦,都是有生命的。”
“他們不是死物,是活著的,是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先生……我知道大清朝,可能真的如你還有步搖說的,已經無力回天!”
“但是這些艦船還在,我就不能放棄!”
“我會和我的艦船,同生共死,作戰到最後一刻。”
“有了這些船,大夏才真正意義上的,有了第一支水師。他們……是開始,也是希望……”
“我們有一天,一定會建設好自己的海防對吧!能有更多的艦船,守護好我們的大海……漁民可以毫無顧慮的去海上打魚,屬於我們的島嶼上,一定會插上我們自己的旗幟……”
“所以先生,請您不要對水師,失望……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林玨看了一眼劉步言,又扭頭看了一眼,海上的那些大船。
此刻不知道是那一艘大船,忽然鳴笛!
隨後,所有的艦船,都發出鳴笛聲。
夜色下,無數海鳥起落。
林玨攥著拳頭,站在劉步言身邊。
“嗯”了一聲。
距離那場海戰……還有五天!!!
戰艦今何在,茫茫滄海我從容,我欲征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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