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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兄弟同宗(2 / 2)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虛言,叫無病粉骨碎身而死!……”

“好了好了!用不著發這麼重的誓!”李縝擺手打斷了徐恪的話,隨之問道:“那麼,本王問你,凶犯落霜呢?可曾逮到?”

“回殿下,凶犯落霜一直未曾現身,是以……”徐恪歉疚道。

李縝冷哼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不無責怪道:

“你這一番抓人的謀劃,原本就不妥當,如今,凶犯未曾抓到,你調戲天音樓頭牌的事,卻傳得滿城皆知,這下倒好,長安百姓人人皆知,青衣衛裡出了一個登徒子,專以勾搭‘頭牌’女子為樂,而且,這登徒子竟還是本王的門下……”

徐恪在李縝這一通數落之下,頓感羞慚不已,他低下頭,竟不知該如何以對。

“殿下……”秋明禮忙道:“無病剛剛蒙天子欽點,受封青鏡司千戶。他新官到任,破案心切,為求早日捕獲凶頑,行事難免急於求成了一點,雖謀劃失當,然他這一番拳拳之心,亦洵屬難得呀!”

“秋先生,你這樣可不對呀!”李縝麵向秋明禮,話語雖是責怪,然口吻已柔和了許多,“門下弟子犯錯,理當嚴責以記其過,否則如何能吃一塹而長一智?記得先生當年教我之時,可要比今日嚴苛得多了!”

秋明禮神色窘迫地笑了笑,“殿下大才,律人嚴,律己更嚴!無病怎能與殿下相比?他這人呀……”他望著徐恪,雖接連搖頭,但眼神中卻滿是關愛之色。

“好了好了!”李縝將手一擺,終於轉入正題,他眼望徐恪,說道:

“無病,本王今夜叫你來,一不為你收禮,二也不為你天音樓之事,乃是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要你去做!”

“更為緊要的事?”徐恪有些茫然。

李縝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忽然問道:

“你知道裴才保這個人麼?”

“裴才保?……”

忽聽李縝問起裴才保,徐恪難免有些訝異,他隨口道:“這人我剛剛見過,我還救了他一命。”

“哦……,你還救了他的命?”李縝一邊喝茶,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

當下,徐恪就將自己前些日,在天音樓中恰遇落霜刺殺裴才保,於是出手趕走落霜,救下裴才保的經過,與李縝和秋明禮備陳了一遍。

“落霜?……”李縝聽罷徐恪所言,當即問道:“你說的就是那個殺死北境候世子的凶犯,落霜?”

“正是!”徐恪點頭道。

“落霜為何要殺裴才保?”

“這個……我也不知。”

“聽你之前所言,落霜殺死北境候世子羅人鳳,就隻為羅人鳳調戲了天音樓裡的頭牌無花,那麼……”李縝略略一想,隨即問道:“落霜要殺裴才保,多半也是為了這個‘無花’吧?”

“想必如此。”徐恪答道。

“落霜的武功怎麼樣?”

“此人昔日曾是少山的內門弟子,據聞還是少山掌門了空座下親傳三弟子,他劍法高超,武功不俗,少山又是天下第一大派……”

李縝擺手打斷徐恪的話,麵有憂慮之色,問道:

“那一日要是沒你,裴才保會怎樣?”

“必死無疑!”

“是麼?這落霜武功這麼高,比起你如何?”

“回殿下,比起我,他還略略不如。”

“依你之見,這一次落霜未能刺死裴才保,他是否還會再一次動手?”

“多半會!”

……

李縝起身走了幾步,待回身落座之後,他又與秋明禮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是緩緩點了點頭。

秋明禮當即言道:

“無病,殿下叫你做的這件緊要之事,就是保護裴才保!”

“保護裴才保?這是為何?”

“不瞞你說,原本殿下要指派於你的任務,是讓你去監視裴才保,可如今,既然有人要殺裴才保,那你的任務除了監視之外,就是要保護好裴才保!”

“老師還未曾說,這是為何呀?”

秋明禮伸出兩個手指,道:“就因他每月都能上交大乾戶部二十萬兩銀子!”

“二十萬兩銀子?就憑他開了一個翠雲樓?”徐恪也不禁好奇道。對裴才保重開翠雲樓之事,他也略有耳聞,此時他心裡想,那裴才保真的有這般本事,僅靠一家翠雲樓,竟有如此多的進賬?

“真的有二十萬兩!”秋明禮笑著道:“原先那裴才保開口之時,我與殿下都不太相信,未曾想,這一連幾月下來,他每月上交之數,竟隻多不少!近些天,他還跟我戶部派去的管事說,要在長安城乃至天下各道都開設分店呢!”

李縝也語重心長地補了一句道:

“眼下,我大乾正值多事之秋,外需應付邊關軍餉,內需賑濟大旱災情,正是國庫告急之時,裴才保的二十萬兩銀子雖說不多,然也不可或缺呀!”

徐恪道:“依照老師的意思,若那裴才保,真的在長安城乃至天下各道都廣開分店,那麼,他每月上交於戶部的銀子,還能再多?”

秋明禮撚須笑道:“說來也是好笑,這裴才保原本是你們青衣衛的一個千戶,沒想到,此人在青衣衛內毫無建樹,然做了妓院龜公之後,卻頻出奇招,廣為斂財,如今的翠雲樓,生意較之從前,竟好了數倍不止,聽聞那裡每夜都是嫖者如雲,竟夜不休啊!”

徐恪也點頭“誇讚”道:“如此說來,這裴才保做了二十年的千戶,真真是屈才。他不早去做一個‘龜公’,著實是可惜了!”

“哈哈哈!……”徐恪這一番話,說得李縝與秋明禮兩人,都不禁相對而笑,秋明禮便鄭重吩咐道:

“無病,今後,那裴才保的性命安危,殿下就交給你了!”

“老師的話,學生記住了!”

徐恪站起身,拱手為禮,算是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還有!這裴才保每日去了何地?見了何人?做了何事?……這些,你都要派人,仔細盯著,若遇著不對,需即時上報!”

“學生明白!”

“還有……”秋明禮望了李縝一眼,見對方神色清和,正悠然品茶,便接著道:

“殿下方才所言的天音樓一事,殿下雖不再怪責於你,然你今後做事,務須周密謹慎,三思而後行,切不可如此孟浪!記住,你如今已是一位四品千戶,又身居青鏡司要職,背後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你?你平常所言所行,若稍有差池,立時就會釀下大錯!”

“學生謹記在心!”

“至於越王贈與你的兩車金銀珠寶,還有晉王送你的一株‘綴玉千枝珊瑚寶樹’,你暫且收下,不過,你需將這些都封存於自家內庫中,輕易不可妄動!”

“好,我記住了!”

徐恪心道,越王的兩車金銀珠寶,我聽書仙老哥講,大約值二十萬兩白銀,其中有一半,我已轉贈給了君羨大哥,而晉王所送的那株珊瑚樹,我連見都還未見著,此時就已被二弟給搶了去,老師叫我“輕易不可妄動”,可我就算不動,那些金銀財寶,已多半不歸我也!

此時,該說的話業已說儘,秋明禮便眼望李縝,靜待示下。

李縝卻忽然起身,背著雙手,踱到了徐恪身邊,說道:

“還有一事!”

秋明禮暗自心道:“還有事?之前所講,我不是都同無病交代過了嗎?”

徐恪站起身,拱手道:“殿下請吩咐!”

“這件事麼……”李縝慢悠悠地說道:“也是我剛剛想到的……”他眼望徐恪,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說我那十弟,攏共送了你多少銀子?”

“大約……二十萬兩吧?”

徐恪被李縝看得有些不太自在,隻得略略低頭,靜聽李縝所言。

“哼哼哼!二十萬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李縝冷哼了幾聲,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麵朝徐恪,接著問道:

“據本王所知,越王一年的俸銀不過二萬兩,加上父皇賞賜、下麵進奉,至多也湊不齊十萬兩,哪來的這許多銀子送給你?!”

“這……”徐恪已約略能猜到李縝之所想,然他卻還是不願講明。

“嗯……?”

“……”

徐恪心道,你和越王可是同宗同祖的親兄弟呀!何至於要鬥到這般地步?!

他心裡忍不住又想,若換作是我,為了一己之私,整日要與自己的親兄弟鬥成這樣,我寧可不做皇子!

秋明禮見徐恪始終不答,忙替徐恪回道:

“殿下,依老夫所見,越王能有這麼多銀子送禮,想必他在俸銀之外,定有其它的進項。”

“秋先生說的對!不過,他這其它的進項在何處,先生可知?”

“這……老夫倒不曾聽聞。”

“你不知道,有人知道啊……”李縝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恪一眼,接著道:“他的進項,就是那天音樂坊!”

“天音樂坊?”秋明禮瞪大了雙眼,手指著南麵的方向,“殿下是說,那一間生意最好的天音樂坊,竟然是越王家的產業?!”

“正是!”李縝點了點頭。

然而接下來,李縝卻並未說話,隻是雙眼盯著徐恪。

此時的徐恪,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過去,隻得再度向李縝拱手道:

“殿下是想讓無病,將越王私自開設天音樂坊,向民間大肆斂財一事,具折上奏於聖上?”

“誰跟你說要具折上奏了?”

徐恪抬起頭,又是一臉茫然,“殿下?……”

李縝深邃的目光越過徐恪的頭頂,轉向書房的窗外,此時的王府中並無多少雜役,書房外的大院中也無多少宮燈,是以窗外儘是一片暗沉沉的世界。

隻聽李縝陰沉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本王命你,自即日起,日夜緊盯著天音樂坊,那裡每一日有多少銀子的流水?每一日有多少銀子的純利?每月又有多少銀子會交到越王手中?……如此等等,務須一體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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