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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把酒賞月(2 / 2)

“呆子,該你了!”

“什麼?”此時的朱無能正手捧一隻大豬蹄,放在口中不停撕咬,他見舒恨天手指著自己,不由一片茫然,嘴裡一旦出聲,那好不容易咬下的一塊豬蹄筋,便“噗通”一聲掉入身前的湯碗中。

眾人見狀,不禁都哈哈大笑。胡依依笑得前仰後合,怡清不禁笑得手捂肚子直喊腹疼,未曾想,徐恪費心所講的一個笑話,還不如朱無能口裡的一塊豬蹄筋,這般引人發笑……

那在世的天蓬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咬下的一塊豬蹄筋,夾起筷子還在湯碗中不斷翻找。舒恨天有心跟他逗趣,接著與他言道:

“呆子,你大哥剛剛講了一個笑話,眼下該輪到你了,你可有什麼笑話,說給我們大夥兒聽聽?”

“笑話麼……倒也有一個!”朱無能終於夾到了他那一口心心念念的豬蹄筋,隨即放入口中歡然大嚼了起來,仿佛這便是他存在於世間所能享受到的最大樂趣。

“哦……”李君羨不由奇道:“無能兄弟也有笑話?”

朱無能道:“當年俺老朱在太湖中與‘袁老六’鬥法,可無論湖中潛水、岸上打架都比不過他。俺老朱沒法子,隻得跟他一同仰天躺在地上,說是誰能將身子仰起,手掌碰到腳尖,誰就算贏了,結果還沒比試,這‘袁老六’就乖乖認輸。”

怡清不禁問道:“這‘袁老六’是哪個?他因何還沒比試就認輸?”

李君羨當即笑道:“怡清姑娘,無能兄弟口中的‘袁老六’可不是人類,他乃太湖中的一隻老黿怪,身上有厚厚的殼,姑娘幾層見過有哪隻龜黿能手足並攏的道理?”

“嘻嘻!”怡清忍不住拍手笑道:“還有這麼好玩的比試,這頭老黿怪目下在哪裡?改天我也要會一會他。”她望著李義言道:“師兄,下一回我們到江南去走走可好?咱們找到這頭老黿,坐上去乘風破浪,定比那騎馬坐車威風!”

朱無能撇了撇嘴道:“袁老六脾氣臭得很,他一發火就會把整個湖水都翻過來,你要是騎到他脖子上,他非得把你掀翻進水底不可,到時可彆把你整成一個落湯雞!”

“哼!你彆瞧不起人,到時候他若敢不聽話,看我手中雙股劍饒不饒他!”

“你這雙股劍……”朱無能抬起頭憤憤然望著怡清,“不就是我大哥送你的麼?你有啥可了不起的!”

“你……”怡清一時竟然語塞。

李義有心想說一句,可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舒恨天忙打圓場道:“你這呆子,滿嘴胡話!你說你仰躺於地,手掌與腳尖並攏,瞧瞧你這身板,誰信呐!”

朱無能不服,索性放下手裡的豬蹄,起身離席後,就地躺倒,他雖肚子肥大,滿身贅肉,可一旦用力仰起,還真能做到手足並攏。

舒恨天看得嘖嘖稱奇,忽然望著胡依依與徐恪言道:

“我說老姐姐、無病老弟,你們看,這在世的天蓬不知怎地,先前咱們總以為他沒了法器護佑,心智已越來越愚鈍,越來越近於豬身,如今看,他手中雖無‘上寶沁金鈀’,然這豬腦子還甚是好使麼?怎麼看都不象是一頭豬!”

“誰說我是豬了!”朱無能氣鼓鼓地站起,重新又坐到了桌前。隻不過,他才剛剛坐下,雙手不停,急忙就拿了一隻豬蹄,張口大咬了起來。

徐恪留神觀察,見自己的二弟確乎已心智清明了些,說話時的神色也機敏了不少,但他左思右想,依然想不通這是何故。

他望向胡依依,胡依依也是同他一般神情,均不知其所以然。

眾人遂接著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良辰美景,好友共聚,上有明月朗照,下有滿園芬芳,夜風徐徐,不勝暢爽,舉酒相對,豪情滿懷……再沒有比這樣的相聚更令人感覺歡欣的事了。

轉眼間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已是亥時初臨。

眾人說著說著,由朱無能的心智好轉就說到了他的九齒釘鈀,由朱無能的九齒釘鈀就說到了天音宮,由天音宮就說到了玉天音的魔琴,說到玉天音的魔琴,胡依依忽而想起一事,便朝徐恪言道:

“小無病,那玉天音既以琴音攻你,你為何不以笛音還擊呢?”

“笛音?”徐恪不禁撓了撓自己前額,他這才想起,自己娘親所贈的那杆玉笛,眼下已不在他身邊。

“可是我已許久未曾吹笛了。”

胡依依隨即問,“你那杆貼身所帶的玉笛呢?”

“……”徐恪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旁邊的舒恨天忙解圍道:

“是我那日自行做主,將無病老弟的那杆貼身玉笛,贈與了……”他偷偷瞟了一眼胡依依,不禁低下頭,象個做了錯事的孩童一般,訥訥道:“我將它贈與了天寶閣的慕容小姐。”

“要你多事!”胡依依不禁白了舒恨天一眼,暗自一想,便知當時的舒恨天必是畏懼徐恪這一杆玉笛的魔力,是以找個由頭就將它送了人。可她轉念又想,這杆玉笛畢竟大有來頭,且魔力非凡,當時自己就因為著了它的道,才不慎掉入獵人陷阱中。徐恪將如此重要一件法器就這麼隨意交給了彆人,委實有些不妥,更不用說,這還是他娘親留給他的遺物。

“小無病,你這杆玉笛來頭不小,姐姐覺得,你若能憑它與玉天音一戰,未必就會敗下陣來。”

“隻是……”徐恪抬頭想了一想,為難道:“目下這杆笛子在嫣兒的二哥手中,我怎能……?”

“你是說天寶閣的少主慕容桓?”李義忽然插口問道。

“是他。”

“太好了!”李義一拍大腿,喜道:“師弟,你若能將慕容桓也叫進來,咱們一道再去會一會那女魔頭,未必就會輸!”

李君羨道:“聽聞慕容少主一向孤高自傲,任誰都請不動他,他豈能答應無病之所請?”

李義卻擺手笑道:“誰說無人能請動慕容桓?我隻消派出一人,定能將這位慕容少主隨請隨到!”

徐恪笑了笑,“師哥說的是十七公主吧?”

李義也笑,“除了她還能有誰?”

“好啊!”怡清卻佯裝不滿道:

“你們幾個大男人,自己打不過人家一介女流,為了拉慕容桓下水,還要勞動李琪妹妹,你們羞也不羞?”

李義卻手舉酒杯,滿麵皆是欣喜與興奮之色。

“不羞不羞,喝酒、喝酒!”

……

……

幾乎與此同時,在得月樓二樓的雅間“秀春閣”內,青衣衛都督沈環與南安平司千戶楊文淵、鑾儀司千戶諸樂耘,此時也正坐在一處喝酒,三個人喝了也有一個時辰,同樣,他們也喝得意興盎然,談笑正歡……

原來,自北境候世子一案告破之後,不知怎地,竟連長安城內一連數月驚現於街頭小巷內的那些“焦麵黑屍”,也終於不再出現,這一下,可把這沈環與楊文淵樂得不行。

兩人原本接了皇帝密旨,需暗裡清除那些“焦麵黑屍”。皇帝在旨意裡說得很清除,既要將黑屍即刻清除不露絲毫痕跡,又須令一乾手下嚴守機密不使任何人察覺此事。

可是,這一連三月,長安城每每到了子時左右,在街角巷落中就會驚現黑屍。黑屍雖每日都出現不多,隻有一具兩具,但難就難在,每夜都有,層出不窮。沈、楊兩人深知若長此以往,此事必無法隱瞞得住,如若黑屍命案的消息稍有泄露,一旦傳了開去,勢必將引起長安百姓大肆驚恐惶惶不安,到那時,天子必然要怪罪,誰也吃不了好。

天幸,這次隨著北境候世子命案告破,主凶落霜被殺,長安城的黑屍竟從此不再出現,沈環與楊文淵頓時出了一口長氣,儘管他們尚不知這黑屍命案與北境候世子一案究竟有無關聯,然畢竟黑屍從此絕跡,兩人心中高興,遂決定到得月樓中好生慶賀一般。自然,楊文淵隨即就想到了諸樂耘,他稍稍一邀,果不其然,那諸千戶邀之即來……

此刻,諸樂耘手舉酒杯,朝沈環笑著道:

“沈都督為黑屍一案,數月操勞,屬下實實感佩!如今仰賴都督神力,黑屍終於不再現身,來,屬下敬都督一杯!”

沈環當即舉杯,與諸樂耘碰了一碰,隨即一飲而儘。

“說起來,這‘黑屍命案’當真是蹊蹺!本督為官數十載,所破奇案無數,竟從未遇到如此離奇之命案,非但死者死狀離奇,更兼那行凶之人,竟能將蹤跡隱藏得如此詭秘,我大乾青衣衛、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乃至禁軍都已出動,還有神王閣副閣主趙王總攬此案,沒想到,一連三月有餘,居然至今都未曾找到凶犯下落!”

楊文淵道:“沈都督,興許這黑屍命案的主凶就是殺死羅人鳳的落霜呢?要不然,怎會這麼巧,落霜一死,黑屍便就此絕跡?”

沈環卻連連搖頭道:“我看沒這麼簡單!這麼多黑屍,是他落霜一個人能殺得了的麼?他殺的人興許是不少,可你聽說過,被他殺的人中有一個變成了一具黑屍麼?”

諸樂耘道:“沈都督所言甚是!聽說羅人鳳的屍體被找到之時,也隻是雙手被砍斷,全身浸泡浮腫,並沒有變成黑屍呀!”

楊文淵不禁奇道:“那依都督看來,那些黑屍何以會就此絕跡?”

沈環道:“必是本督讓你將亂葬崗的‘屯屍之地’一把火燒光,複又全部填土之後,這黑屍命案的主凶,自知行蹤已暴露,是以自行遁去,從此已不在長安城中。”

諸樂耘隨即豎起拇指大讚道:“還是沈都督英明!一把火就將命案主凶全部燒退,如今,案犯既已逃離了長安,都督從此自可高枕無憂了!”

“但願啊!……”沈環卻搖了搖頭,舉起酒杯顧自飲了一口,歎道:“不過,本督直至今日心中還是奇怪,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這般手段,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上千號人,他們將屍體弄得滿麵焦黑,不知做何之用?咳!……本督倒是希望,他們不要一下子全部逃光才好!”

“都督還想著要將他們一網打儘?”楊文淵問道。

“本督生平破案無數,如今這一件黑屍大案,勞累我數月之久,豈能容凶犯就此遁去?本督又顏麵何存?!”

諸樂耘再次舉酒,“都督眼裡揉不得沙子,誓要將案犯繩之以法,這一份忠勇之心,屬下真真是佩服,佩服之至!屬下敬都督!”

“眼裡揉不得沙子?”沈環斜睨了諸樂耘一眼,卻並未舉杯,忽而又換了一副臉色,冷冷道:“樂耘啊,聽說你為了在手下麵前立規矩,竟將一個衛卒給活活打死了,屍體還扔進了亂葬崗?”

諸樂耘隻得放下酒杯,訕訕道:“回都督,屬下當時一時情急,是命人教訓一下那個守門的衛卒,誰知下麵的人出手不知輕重,竟將那衛卒給打死了,至於屍體扔到了何處,屬下確是不知……”

“算了,這都是些小事!”沈環擺了擺手,又和言說道:“死一個衛卒算得了什麼?我青衣衛象這樣的衛卒不下萬人,本督倒是覺得,有時為了立規矩,殺一兩個衛卒也是情理之中……”

“謝都督寬懷體諒!……”

沒等諸樂耘把感激的話講完,沈環又是一擺手,冷冷道:“隻不過,為了這一件小事,本督聽聞,你跟李君羨、徐恪他們,一道喝酒去了?你們該不會是……”沈環雙眸中一道冷冷的光芒忽然射向諸樂耘。

慌得那諸千戶忙解釋道:

“都督聽屬下解釋,屬下跟李君羨、徐恪喝酒,隻不過是虛以委蛇,屬下跟都督喝酒,這可是真心歸附!”

“真的麼?”

“千真萬確!”

“嗬嗬嗬!樂耘,來,咱們乾一個!”

“都督,屬下敬你,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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