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恪忙回道:「她在西廂房中正養傷呢!」他心道原來你今日忽然進我府門,竟是來探望三公主的。
「她的傷……怎樣?」
「目下已好多了。」
「帶我去看看。」
「好!」
李恪便引白無命入西廂房中,見朱無能正陪著敖瑩說話。
敖瑩忽見白無命入內,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冷著臉道:
「你來做什麼?」
白無命卻嘻嘻一笑,急上前兩步,朝敖瑩抱拳道:
「三姐,小弟來看看你!」
李恪心中大感詫異道,「三姐?白老閣主怎會稱呼敖瑩為‘三姐?難道白老閣主竟會是敖瑩的弟弟?……」他撓著自己前額,先見此二人早已相識,已覺十分好奇,後聽白無命竟稱敖瑩為「三姐」,頓時又覺匪夷所思。
「誰是你三姐?!」敖瑩彆過臉去,忽又幽幽然抽泣道:「枉你為龍族之後,見你三姐受人欺負也不幫忙,害得你三姐竟被這女魔頭拔去了三片龍鱗!」
「三片龍鱗?她竟敢拔去你三片龍鱗!」白無命臉上頓時作悲憤之色,「三姐,快讓我看看,你的傷怎樣?」
敖瑩極其委屈地伸出自己的右腿,李恪忙轉過臉去,朱無能張嘴嘟囔了一句,卻被敖瑩白了一眼。隻見白無命上前撩開敖瑩右腿前衣裳,立見膝蓋下方露出碗口大的傷疤,此時傷口雖已愈合
,然回想當初龍鱗被剮之苦,白無命不由地心中大怒。
「這魔女心腸忒也歹毒!對我龍族竟敢如此不敬!」
「你看完了沒有?」朱無能見白無命已看過敖瑩右腿傷情,一刻也不願多耽擱,忙上前用衣裳將敖瑩一條潔白修長的玉腿遮住。
「都是你這頭笨豬惹的禍事!」不知怎的,那白無命一見朱無能,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手指朱無能的大肥招風耳,罵道:
「要不是你貪戀玉天音美色,怎會把自己的九齒釘耙甘心情願地送給了她?要不是三姐著急想替你拿回釘耙,怎會受那魔女剮鱗之痛?!」
朱無能被說得低下頭,可心裡還是有不甘,嘴裡不停地嘟囔道:
「三公主之前不就是想讓你幫忙麼?可你這小白龍……就是不肯幫忙!三公主這才……才一個人去找那魔女……」
「什麼‘小白龍?‘小白龍也是你叫的?!」白無命朝朱無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差一點就要朝他後臀猛踢一腳,可當著三公主的麵還是忍住。
「我今日先去教訓那魔女,回頭再來收拾你這笨豬!」
言罷,白無命也不與李恪招呼,旋即管自己出門而去……
….
李恪一直在身後默默跟隨,直至將白無命送至大門外,看著這位神王閣主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下依舊滿是疑惑。
回至敖瑩的西廂房中,李恪遂問道:
「三公主何以認識我大乾神王閣之白老閣主?白老閣主又何以敬呼三公主為‘三姐?」
敖瑩似乎早知道李恪會有此一問,喝下了朱無能遞上來的一碗藥湯之後,便笑著回道:
「李大哥,小妹不想瞞你,你們大乾國的這位‘白老閣主,其實也非人類,實乃我龍族之後,其真身就是一條白龍。他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姓敖名玉,我們都叫他‘玉龍三太子。」
「玉龍三太子?」李恪頓時心中疑惑更甚,「他既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為何會成為我大乾的神王閣主?而且改名換姓叫作‘白無命?」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敖瑩苦笑了幾聲,隨即道:「玉龍三太子與他父親西海龍王自小就不合。他們父子倆興許是命裡犯衝,各自都容不下對方。我西海王叔不知怎地就是看不慣玉龍,平日裡一言不合就要對他動手,有時他們還打得難解難分……玉龍不願背負‘不孝逆子之惡名,無奈之下,就隻得獨自離開西海,四處遊曆於天地之中,修習各路仙家法門。我西海王叔知道此事後就上報天庭,乾脆除去了玉龍三太子之龍籍,並與玉龍斷絕了父子關係……」
頓了一頓,敖瑩又道:「他將自己改名為‘白無命,大約就是表露他與西海龍族已毫無瓜葛,他的命已非父母之所賜,而儘屬他自己!」
李恪又問:「那後來呢?後來他又怎會成了神王閣主?」
敖瑩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玉龍三太子何以會搖身一變,變成了你們大乾國的神王閣主?這件事小妹心中也是一直疑惑。小妹隻是聽聞,敖玉自從離開了西海之後,便一路修行闖蕩,這中間想必也經曆了許多磨難,吃了不少苦楚,最後在普陀山下,竟蒙觀音大士看中,被傳以無上修仙妙法……不過,這也隻是小妹聽聞而已,究竟算不算得是真,還得去問玉龍自己了。」
李恪聽了,不由感慨道:
「想不到白老閣主這一路行來,竟也是這般不易!」
朱無能卻不以為然道:「他就是一條小白龍麼,有啥了不起!俺老朱當年在天庭時
也曾聽說,這小白龍從小就忤逆不聽話,有一次竟然將西海龍宮內的一件傳世之寶,叫什麼‘困龍珠的給一把火燒了!這件事被他父親西海龍王告到天庭,玉帝聽了後大怒,當時就命天兵將那小白龍押到剮龍台上去扒皮抽筋,再以打神鞭吊打七百下之後處斬,也不知是哪一位神仙求情,這才讓小白龍逃過一劫!」
敖瑩當即轉頭問道:「是哪一位神仙啊?竟有這麼大顏麵,能讓玉帝改了主意?」
朱無能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憨笑幾聲,「記不起來了。」
「你這笨豬!」敖瑩嗔了朱無能一句,「說你笨,你還記得些天庭往事,可若說你不笨,你卻笨的跟豬一樣,都隻記了一丁半點……」
朱無能依舊憨憨笑道:
「俺老朱……本就是頭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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