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鬨很有運動天賦,這一點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來了。
不過也多虧了李虎喜歡帶兒子一起運動。
“媽媽!”
一大一小的身影推門而入。
鬨鬨帶著頭盔和護膝,懷裡抱著一張黑色的滑板,小臉汗津津的,白裡透紅。
男人緊跟其後,一手拎著兒子的自行車,一手托著籃球。
“媽媽,你怎麼換新裙子了?”
小家夥拿著他的水壺,喝了一大口水。
女人膚白勝雪,一襲紅色的長裙更是襯的她嬌媚動人。
“鬨鬨覺得媽媽漂不漂亮?”
“漂亮!我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小家夥嘴甜,江如心裡樂開了花。
“爸爸,你覺得媽媽漂不漂亮?”
江如下意識的看向男人,他伸手將身上的t恤脫掉,露出健壯有力的胸膛。
因為平時店裡工作忙,周末的時候又要陪鬨鬨,所以她都是以簡單舒服的著裝為主。
今天她心血來潮,特地畫了一點淡妝,精致漂亮的程度絲毫不比二十多歲的時候差。
雖然江如表麵很平靜,但是她聽著兒子這麼說,心裡很期待男人的回答。
“漂亮。”
鬨鬨今年六歲,上了小學。
掐指一算,他們的婚姻也正在往第七個年頭奔去。
江如必須承認,她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怕她和李虎也會經曆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雖然他還是很愛她,不讓她做家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來操心,每天會有早安和晚安吻,節日也都會給她準備驚喜,儀式感滿滿。
或許是她疑神疑鬼吧,她總覺得他們不像以前那般親密了。
誰說激情的愛情和婚姻最終都要奔赴平淡。
她要他們永遠像初見時那般熾烈。
“媽媽。”
“怎麼了?”
江如坐在沙發上,鬨鬨則乖巧的站在她麵前。
“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同桌有一個漂亮的小妹妹。”
“她好可愛。”
小家夥抱著她撒嬌,“媽媽,我也想要一個妹妹。”
江如心中一動。
“兒子。”
男人在她旁邊落座,笑得溫柔,“這事兒,你得征求媽媽的意見。”
江如摸了摸兒子的臉,“可是媽媽覺得,有鬨鬨就夠了。”
“為什麼呢?”小家夥歪著頭。
他好多同學都有弟弟妹妹。
“為什麼?”李虎把兒子拽過去,一巴掌輕拍在肉肉的屁股上。
“你媽懷你的時候受了不少罪,有段時間吐得厲害,連飯都吃不下去。”
“你還想讓媽媽受這樣的苦嗎?”
鬨鬨用力的搖了搖頭,“那我不要妹妹了。”
“媽媽,我明天想去蘇圓阿姨家找小寶弟弟玩好不好?”
“好,明天去。”
—
他還很是熱衷於那件事。
江如疲憊的躺在床上,眼前霧蒙蒙一片。
身上黏得很,江如忍著酸痛撐著胳膊起身,去衛生間洗澡。
她剛進浴室沒幾分鐘,男人就擠了進來。
溫熱的水灑在後背,帶來一身的暖意。
“老婆。”李虎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頭發,“你最近好像有點不開心。”
女人濕漉漉的長睫微顫,“哪有。”
“如果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嗯。”
“對了。”男人俯身拿沐浴露,堅硬的胸膛壓在了她的後背上。
“我明天要去出差,和大哥一起去海城看一批器材。”
汽車修理店擴大了規模,他還帶了幾個徒弟,比以前忙得不止一倍兩倍。
“去幾天?”
“三天。”
她就說嘛,他今天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火熱的身軀再次覆了上來。
江如被擠到了牆角,“你又來……”
“三天見不到。”
男人在她耳邊呢喃,“太久了。”
她喜歡他身上那股霸道勁兒,強勢而不容置疑。
“老公……”
“嗯?”
“你愛不愛我?”
男人的聲音粗重沙啞,“我還不夠愛你?”
江如急忙捂住嘴巴,水眸瀲灩。
像是暴風雨來臨,江如差點沒站穩。
“我說的是心裡……”
“老子心裡的愛,隻會比這樣更猛。”
江如輕咬著唇,摟緊了男人的脖頸。
他那麼愛她,她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
男人走的第三天傍晚,江如去了一趟菜市場。
他奔波了三天,得給他做一點好吃的。
晚霞鋪滿了藍色的天空,太陽落下,滾燙的熱意也漸漸消散。
寬敞的馬路上,車水馬龍。
後備箱裡裝滿了新鮮的瓜果蔬菜,江如哼著小曲兒在等紅燈。
這路口的紅燈時間可真長。
江如從一旁拿起手機,想給男人發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金色的光影灑進車廂。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江如抬起了頭。
街對麵的一家花店門前。
站著李虎和另一個女人。
江如打字的動作一頓,癡癡的盯著正在說話的兩人。
她看不清女人的正臉,但是從她的背影來看,氣質斐然。
男人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他們看起來很熟絡。
女人摟著他的腰,仰著臉衝他笑。
江如的心幾乎是瞬間就跌到穀底。
她發現她沒有勇氣,連假裝遇見或者是上前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手一抖,手機掉落砸在車廂裡。
江如急忙撿了起來,隨即撥通了電話。
“喂。”
她看見男人掏出手機接聽。
“老公,你現在到哪兒了?”
“還沒到北城。”
江如緊擰著眉,沒到北城,那街對麵站著的是誰?
“好。”
江如掛斷了電話。
失落、傷心、憤怒,幾乎充斥了她的大腦。
綠燈亮起。
白色的轎車隨著車流漸漸遠去。
李虎推開了女人橫在他腰間的手,“燕姐,有時間再聊吧。”
“我得回去了。”
女人瞟了他一眼,“我這好多年都沒回來了,摟都不讓摟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