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梵表情凝重，緩緩點頭，“我聽你的！”
聞櫻：……？！
水明月柔聲勸聞櫻：“你乖啦，受點氣就受點氣唄，彆當眾和孫老不對付。孫老和何老師不一樣，你把何老師懟了，那是何老師先不占理。你再把孫老懟了，就算是孫老先不占理，你還嘴就是你的不對。”
沒辦法，人家熬了幾十年才有如今的資曆，聞櫻硬碰硬就是吃虧！
不是真把聞櫻當朋友，水明月不會這樣苦口婆心勸說。
聞櫻歎氣，“我就是單純yy一下，孫老這樣的年紀，我怕他當場氣出個好歹。”
水明月鬆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
三人在位置上嘀嘀咕咕，孫老眼不花耳不聾，在講台上將一切儘收眼底。
不知孫老是真不認識還是明知故問，“哪位是逆流的魚？”
聞櫻要站起來，沐梵和水明月同時扯她袖子，聞櫻臉帶微笑：“孫老師，是我。”
孫老將聞櫻從頭看到尾：“你就是逆流的魚呀，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聽說你新書一會兒搞抽獎一會兒送遊輪船票，銷量很不錯啊！”
——靠，這個姓孫的就是老陰陽人！
——《尋雍》賣得好，是因為聞櫻寫的好，被姓孫的這樣一說，能賣出去隻是因為出版社搞了抽獎活動！
聞櫻在心裡大罵，臉上笑容不減：“我也是久仰孫老師大名，今天終於有機會和您見麵了，聽說您前段時間因身體不適住院，現在見您身體康健，我真是太高興了！”
孫老哼了一聲。
“謝謝你關心，我身體好著呢！”
孫老開始上課了。
第一節課，何歆講“文學創作的價值觀”，最後這一節課，孫老講了和何歆一樣的主題！
同樣的主題，孫老從不同的角度切入，比何歆講的更深入。
何歆臉上的表情堪稱璀璨。
與何歆親近的幾個學員，更像是受到了真理的感召，臉上的表情都既激動又虔誠。
講到一半，孫老喝了一口水，點名道姓問聞櫻：“逆流的魚，你的小說本本暢銷，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心得要和同學們分享。”
聞櫻笑完了眼。
一開始聞櫻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姓孫的來上最後一節課是巧合。
現在聞櫻確定了，姓孫的就是來找她麻煩的！
沐梵和水明月一左一右，死死拉住聞櫻，說話溫柔的水明月還偷偷掐聞櫻手背，就是不想讓聞櫻衝動。
理智告訴聞櫻要忍。
姓孫的坐在講台上，老臉上的每一條褶子都寫滿刻薄，他就是吃定了聞櫻不敢在大庭廣眾懟他！
看著聞櫻憋紅了小臉，孫老被氣到住院時的那口氣總算出了一半，正要出另一半，教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位文學院的領導，陪著傅老站在門口，不知聽了多久。
傅老大步走進來，“孫讚國，我看你一天天就是太閒了，有那麼多文學課題等著你去研究，你怎麼就不乾點正事？”
剛才是聞櫻憋紅了小臉，現在是孫老憋紅了老臉。
到了孫老這資曆，能直呼他大名的人也不多了呀。
恰好，傅老就是其中之一。
聞櫻又驚又喜。
傅老怎麼來了？
傅老卻沒看聞櫻，徑直走到孫讚國麵前：“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太閒了？”
孫老滿臉通紅，“我是受邀前來講課的，姓傅的，你彆欺人太甚！”
傅老嗬嗬笑：“原來你是受邀來講課的啊，我還以為你專門來欺負小姑娘……這樣吧，你繼續講，不介意我一起聽聽吧？”
傅老才不管孫讚國介不介意，不等姓孫的回答，一屁股坐到了聞櫻後排。
這時候，傅老才拍了拍聞櫻的肩膀。
“坐下吧，好好聽課，有我在呢。”
——有我在，姓孫的就不敢欺負你。
聞櫻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聞櫻當然不怕姓孫的。
人紅是非多，從聞櫻寫書走紅開始，質疑就一直長久伴隨著她。
可不怕歸不怕，這種時候有人出麵替聞櫻撐腰，聞櫻還是非常激動。
講台上，孫讚國的表情彆提多尷尬了。
何歆和那幾個學員，則很茫然。
傅老，那可是文壇泰鬥級人物，他居然特意來給聞櫻撐腰——難道聞櫻作品的文學成就，比他們都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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