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溫聲細語地說道,“當然,要是最後也沒找到,就要煩請諸位跟我走一遭了,嗬嗬。”
此話一出,那些紅衣漢子麵色微變,動作頓時更加野蠻。
這時,也有幾個漢子朝林末他們走了過來。
不過其亞上前,拿出一個牌子亮了亮,對方便退去了。
“在百離海,百離學宮的身份很是好用,一般而言,稍微大點的勢力,都會給麵子。”其亞胖子樂嗬嗬地解釋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果然,紅衣漢子接下來便好似沒看見林末等人,一切視若無物般,繼續搜查著其餘人。
“放!放開!彆碰我,我沒有什麼流雲果!”
忽然,這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鬨聲。
兩個紅衣大漢正在拉扯著一對漂亮少女。
那對少女,應該是孿生姐妹,長相極為相似,膚白玉貌,嬌滴滴的,極為明媚,身著白色的緊身棉衣,外套淡藍色的短裙。
衣服上有不少寶石貝殼,很是華麗,加上兩人不同的氣質,可以看出非常人家境。
不過此時兩人短裙直接被拽至膝蓋,緊身棉衣更被扯得淩亂,露出若隱若現的敏感部位。
可以看出,這是被那些紅衣侍衛借著搜查的名義,揩油玷汙。
這種行為很是常見,與搜查目的並不衝突,那藍衣男子對此毫不在意。
甚至於目光都未落在那些女子身上,一心隻想要那什麼流雲果。
而在知曉自家主子態度後,紅衣侍衛明顯更加肆意。
很快,那一對姐妹花便一人挨了一巴掌,被拍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
林末注意到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頭。
上前半步,準備出手。
他原本想做一個好人,隻是在這個汙穢的世道,卻也不免慢慢墮落,手上沾滿鮮血,失去了做好人的資格。
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底線。
在不妨礙己身利益之時,林末並不介意給予他人善意,做些好事,用以自我感動,保證內心的純潔。
其亞,羽扇等人見到這一幕,神色微動,卻也沒說什麼。
隻以為林末看上了那對姐妹花,這種事很是正常。
而就在林末準備出手之時,一道灰影忽然出現。
一陣刺耳的嘶鳴聲響起。
不多時,陣陣慘叫聲便接連響起。
那些紅衣漢子,包括那兩個正在欺辱那對姐妹花的護衛,身子一顫,便倒在血泊之。
“好膽!”隻是一瞬間,藍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手下大漢便死了個一乾二淨,頓時大喝一聲,身形消失,一縷微不可見的灰線拉長,隱沒在空氣。
那是魚竿甩杆,滿是鱗紋的魚竿此時紅光大作,自上而下,如甩大鞭。
空氣仿若瞬間被劃開,拉出一條狹長的溝壑。
刺耳的氣爆聲,光是聽見便讓人心底發寒。
但……
那灰影再次一閃,又是一陣刺耳的嘶鳴,那是鯊魚的聲音。
碰!
精致的魚竿斷裂成兩截,高高地拋至空,最終斜插於地。
藍衣男子此時手臂無力地垂著,駭然靜立不動,大口地咳嗽著,血水不斷從嘴角流出,將身上的精致藍衣打濕染紅。
白鯨變成赤鯨……
此時灰影才現出身形,一身灰色的漁網緊身衣,額頭上有兩隻肉角的普通麵孔。
阿克拉……
“流雲果被我吃了,不必牽連他人,要是有問題,你來找我……”阿克拉平靜地說道。
他普通的麵孔上,沒有絲毫表情,沒有快感,沒有得意,也沒有悲傷,有的隻是平靜。
與畫卷影象那瘋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藍衣男子聞聲笑了笑,卻是一句話不留,踉蹌著離開。
明知道打不過,還放狠話,那是蠢貨,因此他直接走人。
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姐妹花正小聲道謝,阿克拉搖搖頭,緩步準備離開,隻是轉過頭時,前方居然站了三個人。
他藍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微微眯了眯眼。
“你們……是來殺我的?”他低聲道。
“嗬嗬,殺倒不至於,隻是請阿克拉你去他處一敘。”其亞嗬嗬笑道,眼睛眯成一條縫。
“血鯊一族為你頒布血鯊令,將你列為海使級叛逃海人,隻要將你抓住,便可在紅雨海血鯊寶庫任取三物,怎能不讓人動心。”羽扇沉聲著接過話。
一臉不屑,高高在上之意。
仔細看,可以從其眼裡看見些許貪婪,期待。
那促使對方從一介普通海族,一躍蛻變為近似海使大佬的魔功傳承,他自然也想要。
林末卻是沒有說話,隻是調整著呼吸。
他在知曉這阿克拉往事,以及看見其方才所作所為後,倒對其沒什麼惡感。
甚至於還有些心情複雜,看出了對方並不是情報上所言的什麼窮凶極惡,濫殺無辜之輩,相反,應該隻是個老實的普通人。
他對這種普通人觀感很好,甚至希望身邊這種人越多越好。
畢竟這種普通人,很少搞事,不用堤防戒備。
隻可惜……
林末麵色平靜,緩緩上前半步,背在身後的手作了個手勢。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阿克拉麵部肌肉在扭曲,眼角在顫抖。
“為什麼明明一切都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沒有濫殺無辜,明明我隻想讓家族血脈傳承下去,你們卻,你們卻都要逼我……?”
“因為弱小方是原罪啊。”林末有些不忍,聲音隨之低沉。
他決定快速解決,不讓對方承受過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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