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倫斯掃了眼變得安靜空曠的院子,微微點了點頭。
在他的要求下,契布曼·威爾很識趣的將辦公室讓了出來,讓隻能端坐在草坪上的孩子能短暫進入室內。
這樣做是為了溝通那兩道死靈時不會出現莫名的乾擾,畢竟它們已經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
將遍布灰塵蛛網的廢棄物品從那個房間內一件件丟出,克倫斯拍了拍手掌給了阿奇柏德一個微妙的眼神。
經過克倫斯一係列恐嚇,變得安分了許多的阿奇柏德雖有不滿,還是走了進去。
眸子隨之望向牆角的陰影,那裡正蜷縮著兩道虛幻身影,大概隻有六七歲的樣子,表情中帶著驚恐和畏懼。
“你們還可以說話嗎”。
克倫斯蹲下身體微笑對蜷縮著的兩道身影問道。
“你,你為什麼可以,看到我們,沙琳·羅斯福老師為什麼不可以,我曾經和她打招呼,但她似乎沒有聽到”。
其中一道虛幻身影眨了眨眼睛,充滿了迷惑,它們曾嘗試過和以前熟悉的人溝通,但那些人似乎無法看到,也無法聽到。
“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了,依舊覺得自己還活著”。
克倫斯迅速想明白了對方的疑惑,心裡湧現強烈的酸楚。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艾琳”。
“娜拉”。
兩道虛幻縹緲的稚嫩嗓音同時回答,其中一道嗓音補充道
“這是沙琳·羅斯福老師給我們取得名字”。
“你們好,我是克倫斯”。
克倫斯笑著對愈加稀薄的兩道身影做了個自我介紹,這次他並沒有借用納撒尼爾這個姓氏,同為孤兒,所謂的姓氏毫無意義。
就在這時,那道自稱艾琳的死靈,猛然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尖叫了一聲。
她的表情隨之變得異常痛苦,稚嫩的臉頰出現了猙獰,身影也快速變淡。
“艾琳,你怎麼了”。
另一位死靈忙關切的開口,接著艾琳又突然變得安靜,它的視線越過克倫斯,直射向院子內的熟悉場景,聲音出現了哽咽。
“原來,原來這就是沙琳老師說過的死亡,嗚,嗚,嗚,嗚……”。
艾琳突然的哭泣聲仿佛有種魔力,立刻引燃了娜拉的某些記憶,不過她並沒有像艾琳一樣哭泣。
而是開始劇烈顫抖,身體猛然前衝,嘗試想衝出陰影,再一次回到陽光下,回到外麵的世界。
啊!。
但原本想象的陽光此時對於它來說卻是毒藥,娜拉頓時發出無聲慘叫,下意識又蜷縮回陰影的角落,身體也因為陽光趨近透明。
這個過程中克倫斯隻是看著,並沒有去阻止,等待它們的隻能是徹底消失,重回陽光下是奢望。
“可以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克倫斯的左眼染上了一抹淡金色,他強行用自己的精神迫使兩名死靈短暫安靜了下來。
“我,我隻記得當時有很多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裡,那裡很黑,很黑,而且還散發著酒的味道”。
艾琳的話語頓了頓,身影消失的更加快速,眼眸也染上了極度的恐懼色彩。
“接著,有,很多條,可怕的紅色蟲子爬向了我們,它們很可怕,然後,鑽進了我的嘴巴裡,很痛,很痛,痛”。
這如同夢囈般的重複還未說完,艾琳虛幻的身影陡然消失化作亮閃閃的光點,被阿奇柏德吸溜進鼻孔內。
這一幕看的克倫斯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隻能強行按耐住將它下火鍋的衝動,視線隨之投向同樣在快速淡化的娜拉。
“你還有什麼想告訴我的,或者有什麼心願嗎”。
娜拉平靜的搖了搖頭,身影在即將消失之際突兀的留下一句話語
“有,有個人說,這隻是個開始”。
克倫斯輕歎了口氣,看著娜拉的身影同樣化為閃亮光點,被阿奇柏德吸進鼻腔,眉頭逐漸緊皺。
兩人留下的信息含量非常大,其中艾琳的比較好理解,她們的失蹤應該是被誰關到了酒窖或者地下室中。
那些紅色的蟲子要麼是某種儀式需要,要麼是控製手段,唯獨娜拉的那句這隻是個開始讓克倫斯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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