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目光一閃：“你，肯如此？”
鳳辰哈哈一笑：“人都需要朋友，更需要盟友。吉爾伽，我的老朋友，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不會產生領土爭端，是最好的合作者。”
吉爾伽點點頭：“你，雖然智慧，但很有誠信，我，願意信你。但我，始終疑惑，這次，你為何，幫江凡，對抗天空神。”
鳳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不是幫他，是很想幫你留下天空神而已。”
吉爾伽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可惜借江凡，之力殺他，計劃落空。你幫我，找到，殺了他。”
鳳辰沉思一下，“太難，不過，天空神出現在華域，江凡必定盯著他，一旦再度露頭，隻怕又是下一個水德，世上能屠神的，那小子排第一。我反而覺得，你應該趁著天空神不在，回去一趟，組織一下你那邊的力量。”
吉爾伽思忖片刻，覺得很有道理，“好，我，回去一趟，親自見恩啟，和英雄軍。但，放心，我會回來。”
鳳辰頷首：“我知道，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吉爾伽走後，吊死鬼疑惑道：“皇主，屬下覺得，你並非僅僅……”
鳳辰一擺手：“此事本皇心中有數，不必多言，你立即啟程，趕赴南疆，想儘辦法弄明白，滇王到底為什麼按兵不動。”
吊死鬼點點頭：“項臣能放心北伐，定然是和對方達成協議，但滇王怎麼看都在和嬴無雙合作，莫非，他內心依然要奪取秦國王位？”
鳳辰凝目沉思：“知人知麵不知心，滇王不是個簡單人物，相反，他是足以匹敵江凡和嬴無雙的雄主，斷不能輕視。記住，一切消息都要多方求證，千萬不能被假象蒙蔽，我需要知道這位滇王最真實的想法。這非常重要。此次之所以派你去，是因為你們巫術之中有一門問心術，能夠判斷對方是否說謊。雖然你無法對滇王這等強者施展，但對其他消息來源者足夠用，不過，千萬不要正麵對雪房施展。此女……很不一般。”
“臣謹記，今夜就啟程。”
……
鳳辰的大帳數裡外的地方，是張儀的營地。
此刻，張儀正在帳外負手低頭凝視燃燒的篝火，有些微微出神。
莊渠走到他背後：“父親，大秦得勢，我們究竟何去何從。”
張儀看著那火焰，許久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是啊，大秦的勢了，人皇禪讓，名歸正統，兵強馬壯，席卷天下……”
“我們終歸是選錯了，和當初您師傅一樣。”莊渠麵沉似水。
張儀卻麵容沉靜，“選擇，就是選擇，哪裡有對錯呢……”
“是，我承認，選擇本身沒有對錯，但有成敗，而自古勝者才是真理。”
張儀側目看他一眼：“這句話說得有點長進。”
莊渠上前一步，“父親，我們為什麼不趁著鳳辰和項臣開戰，去占上幾州之地，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
張儀依舊在看著那熊熊篝火，“安身立命……天下雖大，難有一隅苟安呐……”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如今，秦國天威鼎盛，楚國雄心勃勃，辰國趁火打劫，滇國隔岸觀火，正是最敏感的時候，誰可能容忍我們割據一塊地方，而我們現存力量，在這四大勢力麵前，完全不夠看。”
“我們背後有仙山。”莊渠提醒道。
張儀淡淡一笑：“仙山……他們不敢出來，否則會正麵麵對昆侖，連他們頭頂的天都不敢輕易與昆侖開戰，何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