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難道我們就這樣協助鳳辰?他如今太弱,還不如項臣。”
張儀歎口氣:“但他是唯一選擇。滇王向秦,楚王剛愎,隻有這夾縫中求生存的辰國才能收容我們。”
莊渠十分惱火:“想當初,您也是縱橫天下的麒麟大相,如今竟然落得這般田地……”
張儀卻笑了:“什麼田地?連續兵敗,丟了夏魏兩國?”
莊渠沉默一下:“這是事實,甚至我們還丟了聖地。”
張儀麵上卻沒有什麼沮喪,反而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吾兒,可還記得,當初為父說過,我就是個純粹的縱橫者?”
莊渠愣了下,點點頭:“記得,但是……我們縱橫四方,卻走投無路……”
張儀搖頭:“什麼是縱橫?不是為了掌握地盤,稱王稱霸,縱橫,即經緯,經天緯地,經略四方,隻要達到目的,就合格了。”
“目的?”莊渠目光明滅,似極為不解。
“為父從來沒告訴你,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也罷今日就告知你吧。來,近前來坐,為父給你講個故事。”
莊渠帶著迷惑上前,和張儀對麵坐在篝火兩旁。
張儀看著火苗跳動,微笑道:“你看,這團火燃燒的多旺。”
莊渠道:“因為今夜有風,大風。”
張儀頷首:“而為父……就是這風。”
莊渠愣住。
張儀抬頭看向天空,“烏雲蔽月,天外有天呐……”
“天外天……他們到底是什麼?”
張儀淡淡道:“是人,也可以是神,就看最終做到什麼地步。”
“這……是什麼意思?”
張儀道:“人和神,哪裡有什麼明確界定,人飛升可為神,人至強可為神,神落拓,連人都不如。世上一切,完全取決於你做到什麼位置,掌握什麼權力。”
“所以,他們……”
張儀搖搖頭,“聽我慢慢說來。吾兒,你可知道,什麼是降臨之主?”
莊渠愕然:“在鬼穀之際,曾聽前輩說過,天庭設計降臨者,破壞人間,削弱戰力,而其首腦,則稱之為降臨之主。”
張儀淡淡一笑,忽然凝視著他:“假如……你有沒有想過,為父會是那降臨之主呢?”
莊渠霍然色變,瞳孔急劇擴張:“您,天人?但不對啊,您若是天人,怎能入鬼穀而不被發現?”
張儀搖搖頭:“不,就是個人間人。所以,這個故事很有趣……就從鬼穀說起吧。你可知,鬼穀四代其實是不準確的,應該是五代。而在我和李修這一代之前,還有一代,被稱之為垮掉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