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媳婦的話,於氏心裡的那股子心虛和不安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喜悅,興許是瓊兒和司庭遠小兩口還不想讓人知道新娘換了人,戴了帷帽遮掩著呢!
這情形不就是說明瓊兒和司庭遠那小子相處得不錯?!她就說嘛,哪有她親自教出來的閨女攏不住的人!
“那可不,我家大友親自挑的女婿錯不了!”於氏笑道。
“兒媳婦,做什麼呢?孩子都餓了,還不趕緊回來做飯,指著我伺候你呢?”說話的當口,那媳婦的婆婆衝這邊嚷了一句,催著她回去做飯。
“誒誒,這就來。”那媳婦急忙應了一聲,又對於氏笑了笑,道,“二嬸,那我先回了啊。”說著,就端著那盛了醬油的碗急匆匆地回了家。
於氏則往屋子裡頭走,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既然司庭遠承認了她家瓊兒,那就回屋之後再往紅封裡多塞點銀兩,就當是自己這個做嶽母的心意了,也盼著司庭遠能看在紅封豐厚的份上,今後善待她家瓊兒。
明日過後,待她喝了新女婿茶,瓊兒的親事就算是塵埃落定了。鐵家就算有心要鬨,也不足為懼,畢竟鐵柱現在下落不明,前段時間還鬨了要退婚,這不就如了他們的意了?!
而朱珠那死丫頭更加翻不出什麼浪來,現在怕是已經身在青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想到這,於氏“噗嗤”笑出了聲,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等司庭遠和朱珠回到家,已近黃昏時分,金色的霞光灑在因為成親已經被翻修一新的屋子上,使並不起眼的屋子也有了金碧輝煌的錯覺。
因為早飯和午飯算來都是司庭遠做的,所以晚飯這事,朱珠就隻讓司庭遠把野雞殺了,其他的由她親自來做。
等菜做完,雞湯熬好,兩人在堂屋裡美美地吃了一頓。
用完晚飯,司庭遠和朱珠相攜到院子裡,漫步消食。
良辰美景在前,佳人相伴在側,直叫人心曠神怡,但偏偏就有人不識趣,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呀,庭遠哥和朱家姐……不是,是嫂子,你們倆遛彎呢?”
聽了這話,司庭遠和朱珠循聲望去,見鐵林在矮牆邊露出個腦袋,對著他們笑得燦爛。
司庭遠點了點頭,問他,“你可吃了?”
“吃了,這不,也出來消食呢。剛想出門轉轉就聽到你們這有動靜,就來瞧瞧。”頓了頓,鐵林看向朱珠,問道,“嫂子這兩日嫁過來可還習慣?若是庭遠哥欺負你,你隻管跟我說,我力氣大著呢,我替你教訓他。”說著,鐵林還獻寶似地舉了舉自己的手臂。
“噗嗤……”朱珠被他那模樣逗笑了,“那就先多謝鐵林兄弟了。”
鐵林揮了揮手,道,“甭客氣,甭客氣,咱們可是從小到大的交情。”
司庭遠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是欺負他沒有與朱珠有那從小到大的交情?鐵林這小子,該哪涼快哪待著去,可彆在這裡打擾了他和自家娘子。
於是,司庭遠直接下了逐客令,“還有事沒有?沒有就消你的食去!”
“我不……”說到這,鐵林見司庭遠臉色淡了下來,忙轉了話頭,道,“我不打擾你們了,回見!”
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司庭遠滿意地一笑,還算鐵林這小子識趣!
朱珠倒是有些不解地瞧著司庭遠,道,“你做什麼給人下逐客令?好在鐵林兄弟心思單純,若是碰到個心思重的,看你怎麼收場?!”
司庭遠自信地道,“娘子多慮了。”
聞言,朱珠啞然失笑,想到他鎮北王世子的身份就釋然了。是啊,在鎮北王世子頭上動土,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京城裡頭的那位不過是仗著鎮北王府對朝廷忠心耿耿,對他毫無防備,才輕易地得了手,若是放在明麵上,京城裡頭的那位可不一定是鎮北王府的對手!
“娘子,若是我在院子的那位置放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你覺得如何?”陳獵戶家的院子原就有一顆樹,等司庭遠住進來,村長提議砍了那棵樹,被司庭遠拒絕了。此時他指著的就是那棵樹下的位置。
朱珠的思緒被司庭遠的話拉回,想了想,拍手讚同道,“那位置極好。等夏日到了,咱們還能在樹下坐著納涼。”
聽了朱珠已經想到夏日納涼的事,司庭遠莞爾一笑,道,“既然你覺得好,那我改日就找了合適的石頭打磨了石桌和石凳放在那兒。”
“辛苦相公了。”朱珠笑道。
小夫妻倆就這樣牽著手,說說笑笑地在院子裡頭走著,瞧見時辰不早了,明兒個還要回門,就回屋梳洗,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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