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眾人都以為鐵悟已死之時,突聽‘咳’‘咳’‘咳’幾聲,鐵悟又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
眾人心中又驚又喜,皆忍不住興奮起來。
喻學冷點頭道:“不錯。”
鐵悟淡淡一笑道:“還有一掌。”
眾人心頭齊齊一驚,剛落下的心又一下提了起來,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注視場中,四周雖有數千之眾,但靜得連一針落地都能聽見。
鐵悟顫巍巍的站直身體,雙拳緊握,悲呼一聲,氣勁於全身流轉不停,隻聽‘嘶’‘嘶’‘嘶’之聲作響不停,身上衣衫儘皆片碎,如蝴蝶般四散飛開。
鐵悟突然箭步向前,一出手,還是那招——‘單龍出海’。
喻學冷眉手一挑,右手手腕搖擺不定,仍是單掌按出。
“砰”,一聲,兩人再對一招。
鐵悟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紫,由此循環三次,終如醉酒一般,搖搖晃晃向外跌退,直退到第三步,方才跌倒在此,雙目圓瞪,嘴角慢慢沁出血來,神情萎縮,哪還有方才的半分豪氣,雖還未死,已隻剩下一點悠悠之氣。
群雄儘皆激憤,五鷹中,以‘雀鷹’——張倚脾氣最為火爆,眼見鐵悟重傷,當下哪還忍得住,怒吼一句:“賊廝,欺人太甚”。身形一縱,躍上半空,雙手屈指成爪,直向喻學冷當頭抓下。
張倚一動,其餘四鷹俱都臉上大變,當下也再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身形齊齊縱去,或抓,或拂,或扣,或扳,直向喻學冷攻到。
喻學冷冷笑一句:“瑩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身形一晃,左袖順勢拂出,掃向五人,同時右手成掌,穿插直下,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忽虛忽實,像一尾滑溜無比,迅捷無倫的小魚一般,隱隱約約,恍恍惚惚。
五人隻覺喻學冷的那隻衣袖,恍若鐵袖一般,一股大力直撞而來,隻被勁風一掃,便覺手腕酸麻,虎口幾欲碎裂,若被擊中,必定腕斷骨折,雙手必廢無疑,當下哪敢硬接,急忙縮手。
可五人方才一避,喻學冷右掌早到。
隻聽‘砰’‘砰’‘砰’‘砰’‘砰’五聲,幾乎在同一時間,五人胸口同時中掌,登時口噴鮮血,向外跌出。
五鷹一招敗北,群雄又驚又懼,呆呆的看著場中,連大氣都不敢出。
喻學冷冷笑道:“伏天雕一死,看來‘神鷹門’已無大將之才,這神鷹門的招聘,看來也該換了。”
此話一出,五鷹頓時羞憤難當,恨不得立刻便與之拚命,隻可惜技不如人,也隻得平白受辱。
正當這群雄激憤,卻也無計可施之時,忽聽遠處一個洪亮的聲音道:“誰人敢在鷹王墳前如此大言不慚。”那聲音,仿若天雷滾滾,轟散開來,一時間,群峰回絕,儘是那一句:“誰人敢在鷹王墳前如此大言不慚”。
那聲音,仿若天外來客,又若雷神一怒,直驚得風起雲湧,群雄耳邊‘嗡’‘嗡’‘嗡’作響不絕,情不自禁的循聲看去。
隻見那山腰處,一匹駿馬,全身黝黑如墨,唯有四蹄處略見一片雪片,蹄聲如雷,裹起一道煙塵,直向擂台而來。
群雄臉色一變,心中齊齊道:“好一匹‘烏雲踏雪’。”
再看那馬上之人,隻見其一身藍衣,身材挺拔如秀,雖縱馬而來,卻是淵亭嶽峙,散發出一股勃勃生機的氣勢,不由又是一驚:“好標勁的一個人。”但此時,因其光線角度,卻無法看清來人的臉麵。
就在群呼念頭轉息間,那馬也隻距擂台十數丈。
此時有那眼尖之人,陡然看清來人長相,不由臉色大變,失聲道:“是他!”
群雄中,尚有人沒有反應過來,隻聽一個如夜梟鬼鳴的聲音道:“恭候多時,你終於來了。”不是彆人,正是台上的喻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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