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著落葉,緩步上前。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花柔水一下停了下來。
小環一怔,疑道:“怎麼了,小姐,為何不走了。”
花柔水雙目一凝,緊盯著前方道:“好濃的殺氣。”
“殺氣!”小環一驚,不由向四下看了看,旦見周圍一片寧靜,並無任何異常,但她素來敬佩花柔水的才智,聽其如此一說,必有道理,當下也沒開口。
李澤緊握袖中的‘寒玉劍’,大聲道:“何方鼠輩,何必藏頭露尾,有種就出來與本大爺大戰三百回合。”
李澤話才說完,突聽前麵林間一人哈哈大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三位,彆來無恙啊,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三人循聲望去,旦見林間緩步走出一人,一身長衫,滿臉陰笑,腰懸鐵尺,正是‘機關算儘’——張庭座。
李澤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機關漏儘’張庭座張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我還以為京師一彆,張先生已然口吐鮮血,羞愧自儘了呢,那時我還甚為惋惜,如今見到張先生身體安健,生龍活虎,我也就心安了”。
張庭座鐵青著臉,他本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向來自負,誰知此次遇到花柔水,不僅處處受挫,京師一彆,更是讓其從眼皮底下溜走,以致成為眾人的笑柄,每每想起,皆恨得牙齒癢癢,當真是生平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他本是老謀深算之輩,此時被李澤如此恥笑,仍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李小二,你少在那裡胡言亂語,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李澤搖頭歎道:“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跟了王少安沒幾天,怎麼連滿腹經倫,學富五車的張先生也開始說臟話了。”
小環見李澤在旁說得有趣,也笑著插口道:“孔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做人嘛,一定要實實在在,切不可華而不實。”
張庭座被兩人一唱一和,頓時氣得臉如醬紫,七竅生煙,怒氣勃勃道:“什麼知與不知,你們少在那裡亂放狗屁。”
李澤搖頭晃腦道:“張先生果然比王少安那個草包聰明,短短數日之間這修為,當真可謂是精進如斯,以張先生此時的功力而論,早已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隻可惜……這個江湖嘛!哎!”
小環接口道:“怎麼了?”
李澤歎了一口氣道:“可大大不妙了。”
小環惑道:“為什麼啊?”
李澤皺眉道:“你試想一下,連張先生這麼有道德修養的人,都已是滿嘴汙言穢語,那江湖上其它的人,哪還有什麼文明用語可言,一入江湖,個個出口成臟,你來我往,臟話滿天飛,那豈不要糟糕。”
小環強忍笑意,故作驚訝道:“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
李澤搖頭道:“我這叫‘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關心江湖,人人有責,不可隨便說臟話。”
張庭座心下又怒又恨,一句話尚還未出,突然怒氣攻心,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李澤嗬嗬笑道:“諸葛亮二氣周公謹。”
小環笑道:“你害不害臊啊!就你那長相,也配稱諸葛孔明。”
李澤笑道:“我當然不是諸葛孔明,但張先生得長相,也似乎比稱不上周公謹吧。”
張庭座大怒道:“乳嗅未乾,也敢汙辱你……”後麵的字尚未吐出,體內又是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又已狂噴而出。
李澤搖頭大笑道:“諸葛亮二氣周公謹,張先生你可乾萬彆動氣了,周公謹可是三氣而死的。”
張庭座還未答話,陡聽周圍的樹林裡傳來“轟隆”,“轟隆”的腳步踏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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