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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幕 各自的道路(1 / 2)

第609章第零幕各自的道路

我們暫時擊退了黃龍仙人的魂威,這凶殘狠厲的妖魔也僅僅是猶大萬千羽翼其中之一。而且傷不到這頭怪獸的命根子。

“這隻是個開始。”

維克托把雪明單獨帶回房間,要文不才和傑克去處理王氏家裡的喪事。

“來福和金寶都死了,同時被[大吹法螺]的魂威攻擊殺死的,還有其他六個無辜的船工,有不少旅客受了傷,幸好及時擊退黃龍怪胎的靈體,否則這種烈度極高的詛咒會繼續傳播下去。”

聽老師描述這仙法咒語,江雪明的眉頭緊鎖——

——和此前遠征途中遭遇的靈能者不同,這些光之翼都擁有仙丹加持的靈體,有極遠的射程和極強的持續力。

接受仙丹改造之後,他們的肉身應該也接近使徒單位的強度,魂威的特殊能力多少都有些克害碳基生命的特質,像[大吹法螺]這種陰狠歹毒的靈體,隻要沾著碰著就能生效,如果無法及時救治,一分鐘內足以殺死一個成年人。

要是把[大吹法螺]的針管給拔了,體液會源源不斷的流出去,受害者死得又慢又痛苦,還會失去理智變成黃龍真人的傀儡,像行屍走肉一樣,與同伴索要元質,變得瘋瘋癲癲的。

“我的學生,還有兩天的航程,我們就在仙台港分道揚鑣吧。”

江雪明:“我不跟著老師一起辦事嗎?”

維克托搖了搖頭,卷起裙擺露出大腿,就有boss的密信寫在大腿上,是組織部給槍匠的命令。

“我們三個老東西要留在仙台府,進行至少五十天的前期調查,博取仙台府提督的信任,慢慢把東南諸島的基本情況摸清楚,不能給猶大留逃跑的後路——你得接著隱姓埋名,一路翻山越嶺去上京,打聽達格達之釜的消息,同時做你最擅長的事,去搗毀沿途的邪教窩點,拿到至少一顆混沌之卵,與這片險惡的天地鬥下去。”

“這片大陸沒有成熟的物流網絡,連驛站都少見,沒有多少萬靈藥和子彈留給你,也沒有boss的祝福——歡迎來到荒野。”

江雪明:“無名氏的其他人呢?”

“武靈山是你們的前線據點,羅平安先生已經做好了打大仗的準備,這座山脈從西南向東北沿著夏邦龍脈有四百多公裡的戰略縱深,同時也是上京衛戍部隊通關的必經之路,平安先生是上京的守護神,擋住了無數妖魔,但是皇上不喜歡他。”

想要跨越一個時代,在封建社會提出改革,我們可以說這是一個偉大的革命者。

羅平安沒有那樣的能力,在異教四起動蕩不安的年代,這片土地上的誘惑,四處都是觸手可及的力量之源,一旦夏邦天子失了勢,百姓會變成藩鎮軍閥眼裡的仙丹原料。到時候這大夏就是一座人間地獄——沒有亂世的說法,亂世是人吃人,這裡是畜生和妖魔大口吃人肉。一次吃百個千個不成問題。….

為了維持最基礎的社會秩序,各地方明麵上還會向夏邦納稅獻貢,得到官方的認可,百姓自然會心安理得的繼續在地方神仙的統治下得過且過——隻要天子依然活著,那就是節省管理成本的工具人。

癲狂蝶聖教的小兄弟會便是因為管理成本過於昂貴而出現了結構失靈。在這片文明荒漠,隻要天子點頭,給地方軍閥一個名分,那麼接下來要進行的邪信淫祭就方便得多了。請來的神仙也變成了正神,不必受周邊敵對勢力的口誅筆伐連番打壓。

唯有武靈山這麼一派,給夏邦朝廷當了幾百年的門衛,從來沒有納貢交稅的說法,這就使得羅平安的太乙玄門無根樹一脈變成了眾矢之的。武靈山周邊地區也成了大統領們的靈能試驗場——美其名曰是請仙賜福,給武靈山的民眾上點buff。實際上是帶去各類血肉菩薩,要給羅平安找點事情做。

像丹秋國這個地方,就是皇上默許的“鼎爐”,此地連年征戰,是銅河斧鋒山兵家必爭之地,它作為屯兵地橫跨兩河三山六道關卡,占儘了地利。同時擁有銅河南麓的三處有色金屬礦,不光是鑄鐵大城,還是鑄幣大城。

誰能得到這片土地,誰就是南國一霸。

可是到頭來,誰都得不到它——

——它的領主就像一個巫妖王,隻能統領必定死亡的軍隊,在這個血肉磨坊裡不斷的掙紮著,被周邊的軍閥們圈養,時不時就有“大仙”光顧,釋放靈災迫害百姓。

饑荒、蟲病、鼠疫和大旱大寒,水災、火災、地震、風災,在靈宗八年鵝毛縣還爆發了大範圍的雷暴,同時也興起一陣“拜會雷公爺爺”的異教風潮,老百姓不事生產,在家中紮小人念咒語,就能咒死鄰居,咒殺縣官,天上降下神雷來幫他們殺人。

等人死了,暴民就跑到他們家裡去燒殺搶掠,奪了財物搶走女眷。

最後鵝毛縣沒有幾個人了,這神仙也不靈了,此事就不了了之。

丹秋國是一個大丹爐,像這樣的丹爐還有很多,在漕運關口,在民生要害,在四通八達至關重要的城市中,都能見到仙丹洞府的虛影。

它就像看不見摸不著的鬼,時時刻刻要吃人肉喝人血。死傷多了就有妖邪顯形,帶走一大批血肉元質,等到新的人們生養起來也好,喬遷過來也罷,自會被這些重要的地利條件吸引過來,於是下一鼎丹藥又開始煉了。

要在這片土地上凝聚人心,立山頭談理想,作創造搞發明,擁抱科學擯棄迷信,推翻皇帝換日月新天,這簡直比真正的飛升成仙還難。

在這裡,吃肉喝血就是科學,就是天經地義。

如果要一個人不去吃肉喝血,要他從善如流,談無私奉獻講先進文明,那才是對他的殘忍迫害。

江雪明在出發之後,從夏邦船員身上看見了一股強勁的生命力。….

這些船夫水員平時做工時不畏風吹雨打,被五月花號的桅杆繩索割傷了手,也不見有人喊過疼,很少會去處理傷勢,反倒是一邊流血,一邊與夥伴談笑風生。

這些漢子的言語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饑餓感”——

——有一部分是與生俱來的,在這片蠻荒土地上養育出來的野性,也有一部分是後天造成的。

船工們最喜歡講的事情,就與婆娘有關,不是討論兒女生養,就是談仙台府的美色。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出工的十個小時裡,能找到的所有話題都離不開“性”——正是這種強烈的生命力,讓他們迫切的尋找著一個能傳遞基因的載體。

被黃龍仙人害死的兩個船工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世界是如此的簡單,似乎隻要往文不才先生屁股上輕輕一蹬,那貌美如花的拉緹婭小姐就成了乖乖聽話的俏寡婦了。

這就是夏邦船夫的慣性思維,和聚在一起的狼群、獅群很像,要說是人,其實更像動物一些。

江雪明想到此處,設身處地的站在平安先生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要他去教養畜牲,那幾條軍犬從小養大還算聽話,如果是有愛有恨,有欲望有自尊的人,要這些好似野獸一樣的人乖乖聽話,那工作量他是不敢想的。

這世上最難搞的工作,就是“誰說了算,誰聽誰話”的工作。

要講生產部分,雪明自然是喜歡這簡單的勞動,付出了就有回報。

可是夏邦這麼個鬼地方,時時刻刻都在議論“如何分配”的難題,這種環境下,想要保全自己的家族,要自立自強自給自足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了,有草民受了委屈,要去告官,最後與官同罪,都得流放到鼎爐裡——沒有能力的百姓連字都不認識,訴狀都不會寫,隻能是案板上的魚肉。

“江湖險惡。”維克托緩緩開口道:“我的學生,此行你要小心,這趟旅途會給你一點點封建奴隸時代的小小震撼。”

“天樞的人會去哪兒?”江雪明問起葉北大哥一行人的任務。

維克托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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