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
轉頭一看,佟梅已經不在床上。
這時,屋裡一亮,房門打開,佟梅從外麵走了進來。
手裡還端著洗臉盆,看到張衍睜著眼,佟梅嬌羞一笑,溫柔的說道:“你醒了?快起來洗把臉,吃飯。”
“你怎麼起這麼早?不多休息一會?”張衍趕緊從炕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下地。
“祥子他們要上學,我早上起來給他們做飯。”
“以後給他們錢,讓他們出去吃早點去,這樣你就可以多睡一會了。”張衍想都沒想的說道。
“那怎麼行,哪有見天在外麵吃的,還不得被人笑話死?”佟梅白了張衍一眼,他已經習慣張衍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
“怕什麼,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管他外麵風吹雨打。”想到昨天晚上,佟梅嬌羞但是默默配合的模樣,張衍心頭一熱。
上前摟住佟梅的腰,“我主要是心疼你,昨晚那麼辛苦,今天還要起這麼早。”
“我沒事,倒是你········我給你煮了兩個雞蛋·······”靠在張衍懷裡,佟梅嬌羞的說道。
“咱倆一人一個!不要說不行!”張衍強硬的說道。
“嗯!”佟梅幸福的點點頭。
洗漱完,張衍出了門,才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孩子們都已經吃完飯,祥子他們已經去上學,小蘿卜頭和英子、燕子則跑出去找小朋友玩了。
三個沒上學的孩子,也都很聽話,都是在左右的院子裡玩耍,從來不去胡同裡,或者外麵。
“對了,昨天忘了問你,昨天那個案子怎麼樣了?”張衍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向佟梅問道。
“暫時告一段落了,又抓了幾個人,後麵線索斷了,隻能等以後,有了線索再說。
對了,那天晚上襲擊我的人,就是受他們指示乾的。”佟梅含糊的說了一句。
“你沒想過,他們是怎麼堵上你的?咱們那天從那邊過,應該是比較偶然吧?知道咱們倆去看電影的可不多。”張衍隨口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周主任?”佟梅蹭一下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著什麼急?難道隻有周主任知道咱們的行蹤?”張衍拉著佟梅坐下,笑著反問道。
“我明白了!你吃完,碗放在那就行,中午我回來刷。”佟梅說完,轉身急匆匆的出了門。
“你這嘴,真該打!”張衍輕輕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早知道,等吃完飯再說了。
再想追,佟梅已經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
倒也不用擔心佟梅的安全,本身身手不錯,大長腿的力度,昨晚他已經嘗試過了,身手還帶著槍。
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危險。
再者說,佟梅解放前,就在四九城廝混,對危險的敏感,絕對比他高。
張衍隻好自己吃完飯,洗碗收拾好衛生。
也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前帽胡同三十六號。
今天他也要去上班。
等到張衍趕到醫務室的時候,破天荒的第一次遲到。
“張醫生,今個兒可是遲到了,怎麼滴?娶了媳婦,這早上不舍得起床了?”小李看到張衍之後,笑著打趣道。
“你個小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張衍笑著塞給小李一把喜糖,“給,這是喜糖,趕緊把你的嘴堵住,以後可不能亂說,我倒是沒事。你一個小丫頭以後還找不找對象了?”
“哇!大白兔奶糖,我最喜歡吃這個糖了!”小李驚喜的喊道。
張衍又拿出一把糖,分給小袁和梁燕。
“哼!誰稀罕!”梁燕一扭頭,高傲的昂著頭,進了處置室。
張衍無奈的搖搖頭。
他不傻,自然知道梁燕對他的情誼。
可惜。
張衍隻能感慨一句。
妹子啊!
哥承認你長得漂亮,可是,你不是哥的菜。
停好自行車,張衍進了辦公室,放下包之後,又來到老梁頭的辦公室。
“梁院長,給您吃喜糖!”張衍把一把糖放到老梁頭的桌子上。
“不錯!挺精神!”老梁頭打量了張衍一眼,笑著說道。
“梁院長您這話說的,咱是精神小夥,哪天不精神了?”張衍心情好,也和老梁頭開起了玩笑。
“行了,精神小夥,去找廠領導銷個假,抓緊時間乾活吧!
昨個兒,有個工人受傷,你不在,最後隻能送去了西城醫院,差點耽誤治療,劉廠長有些不高興。”老梁頭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梁院長,我這就去找楊廠長銷假。”張衍衝老梁頭點了點頭。
剛剛老梁頭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昨天出了事故,可是自己請假不在,分管生產的劉廠長對此很不滿意。
自己和劉廠長好像沒什麼交集,再說自己昨天請的是婚假。
再說是廠領導,也不能這麼霸道,不讓請婚假吧?
張衍琢磨了一下,沒有在意,回到辦公室裡,從包裡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拎著奶糖來到了廠部辦公大樓。
先來到楊廠長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人,正在談事情。
張衍隻好站在門口等著。
他銷假隻是一個小事,領導們談論的可都是大事。
張衍沒有注意到,身後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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