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功夫，正好可以聊聊天。
“張爺您來了！您幾位？”
“五位！找個包間！”
“好嘞，樓上貴客五位！”跑堂的喊道。
自從公私合營之後，全聚德的撩高兒沒有了。
據說是公方的經理，感覺這樣有點低人一等的意味。
現在是新中國了，不能再搞封建社會那一套。
原本連跑堂的都準備裁撤的，但是私方經理堅決反對。
說這不是低人一等，他們做的是勤行，這是對客人的尊重。
但是，張衍知道，私方經理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跑堂的也會裁撤。
以後，來全聚德吃飯，你的到櫃台上點菜，還要先交錢才行。
這種變化發生在所有飯店裡。
當然，那些大飯店差一點，因為前去吃飯的都是大領導，或者他們得罪不起的貴賓。
所以，那些大酒店，比如譚家菜，一些傳統保留的反倒是比較多。
“來三隻鴨子，八個涼菜，八個熱菜，再來五瓶茅台。”張衍點菜依然是那麼的豪放，隻說熟練，具體的種類，讓跑堂的看著給搭配。
其實，如果不挑食，不忌口的話，讓跑堂的搭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因為他們知道，自家那道菜更好吃，能夠給你葷素搭配的非常到位。
而且，讓跑堂的看著給搭配上菜，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上菜的速度絕對會快很多。
這個和後世點套餐，絕對比單點上菜更快一樣的道理。
“張爺，茅台小店沒有那麼多了，你看彆的可以嗎？”
“彆的有什麼酒？”
“有瀘州老窖，還有杏花村，劍南春和五糧液。”
“強子，今天你是客人，你來決定，喝什麼酒。”張衍看向林阿強。
“那就喝瀘州老窖吧！”林阿強笑著說道。
這個年代瀘州老窖，絕對不是後世那種爛大街的瀘州老窖可以比擬的，是真正的好酒。
“那好，茅台有多少先給我們拿多少，剩下的拿瀘州老窖。”張衍笑著對跑堂的說道。
“好嘞！
烤鴨三隻，八涼菜·········八熱炒········，茅台兩瓶·······”跑堂的出門之後，就是一聲吆喝。
“強子，今天茅台是沒辦法讓你喝儘興了，等明天吧！
明天一定讓你喝儘興！”張衍笑著對林阿強說道。
這是之前他在部隊上的時候，對林阿強的承諾，說等活著回去之後，請林阿強喝茅台，喝到吐。
現在，他們活著相聚了，自然要兌現承諾。
“衍哥，這個好辦，今天我們兄弟和瀘州老窖，茅台讓阿強一個人喝，兩瓶茅台，絕對能讓阿強喝到吐。”楚明星笑著說道。
“算了，咱們和瀘州老窖，強子喝茅台，估計他也喝不痛快。
明天，請強子吃涮羊肉，到時候，我提前準備好茅台，大家再一塊喝個痛快。”張衍笑著拒絕了楚明星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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