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純二將長友隆平的左手按在茶幾上,拿著彈簧刀比劃,準備下手。
“高橋先生!求求你,求求你!下星期,下星期我一定把錢都還你!”長友隆平哀嚎掙紮起來。
“彆亂動啊!蠢貨!要是多切一根手指下來的話,可不要怪我。”高橋彈舌著叫罵,同時向邊上的小弟示意。
幾個極道圍過來,按住了不斷扭動的長友先生。
在這混亂的場麵中,邊上不為人所見的座敷童子也終於鼓起勇氣。
她嘗試上前推搡那幾個欺負人的極道,揮小拳頭打他們。
可座敷的力量太小了,和一個普通的六七歲小女孩相差無幾,所以根本不起作用。
完蛋了呀……
座敷儘力了。
高橋純二終於瞄準好了,抬起刀:“彆緊張,大叔,也就是一下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門口有聲音響起來。
是高橋手下一個小弟的喝止聲:“喂!這裡的辦公室不讓進!不對,你們兩個小鬼是怎麼進到下麵來的?”
【一千銀針】,效果發動。
三五秒後。
還是這個小弟的聲音,不過原本盛氣淩人的語氣,變得畢恭畢敬起來:“抱……抱歉!神穀前輩!純二哥他就在裡麵,您請進。”
高橋純二聽到門口的動靜了,手上的動作一頓。
神穀前輩?
在東京都混極道的前輩裡麵,有姓神穀的嗎?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來。
高橋抬眼看過去,卻發現走進來的是兩個樣貌完全陌生的少年。
一個小平頭,其貌不揚,但是看起來很有精神。
另一個男生,長得很帥,表情挺拽,讓人看了莫名火大。他的身材稍顯瘦弱,不過行動之間,卻透著一股如貓似的靈活感。
“喂,小鬼,你們誰啊?怎麼進來的?”
高橋純二拿彈簧刀在手裡晃了晃,從茶幾邊上站起來。
“爸!”
小平頭長友正男看自己老爹給人按住難以動彈,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哦,原來是父子。”高橋笑一笑,然後朝著手下努了努嘴,幾個極道會意,暫時放開了長友隆平,轉身去堵住了門口。
接著高橋純二又對著小平頭道:“小鬼,你老爹欠了我103萬円沒還。我切他一截小拇指,幫他長長記性很合理吧?還是說,你現在衝進來,是想幫他還賭債的?”
“混蛋!你……”小平頭對著高橋純二怒目相向,還想說點什麼,不過被他爸拉住。
長友隆平一邊攔著兒子,一邊發揮躬匠精神鞠躬:
“高橋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欠您的錢,我一個星期之內,一定還上,一定還上。”
“嘖。”高橋嘖舌,擺弄手裡的彈簧刀,“氣氛都到這裡了,就這樣放你回去你覺得合適嗎?我們極道的臉麵往哪放?廢話少說,要麼還錢,要麼留截小拇指下來,留你的或者你兒子的都行。”
這句話講出以後,賭場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而此時的神穀川對此並沒有太在意,他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邊上那隻正在冒黑氣的座敷童子身上。
小座敷後知後覺,眨巴著眼睛朝神穀望過去。
一人一靈,對上了視線。
“呀?”
這個人,是不是能看見我?
神穀川這時才慢悠悠收了視線,轉而去看長友父子和高橋純二。
其實眼下的情景,神穀能做的選項其實還挺多的。
比如,可以不管。
今天這趟本來就是衝著除靈來的,長友隆平因欠賭債和極道引起的糾紛,與我何乾?
而如果想救人的話。
首先可以選擇用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