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人的認知裡,尤其是漢代的很多文獻裡都記載銅鏡有驅鬼辟邪作用。”
聽張玲這麼說,一直處於蒙圈狀態的鼻大炮反應了過來。
“玲姐,你是說這下麵肯定有古墓,對嗎?”
張玲看向大家,重重的點了點頭。
鼻大炮說道:“那還等什麼,下鏟吧。”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我們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沙地十分鬆軟,洛陽鏟雖然能十分順利的下去,也不費什麼力氣,但是隻要鏟子一提出來,原先的探洞立刻就會被流沙填滿。
接連下了好幾鏟子,到最後根本就帶不上來土了,全是沙子。
我說道:“鼻大炮,彆下了,沒用。”
此時,風沙越來越大,從梭梭樹之間吹過,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嗚咽之聲。
馬匹也有些受不住了,不停的原地打轉,焦躁不安。
畢超抬高聲音說:“不行了,風太大了,先回去吧。”
石靜霞和張玲已經都快站不住了,一股風吹來,她們兩個後背頂著風,被吹的斜著身子往前走。
我說道:“撤吧,明天帶幾根筒子來。”
將攜帶的東西埋在一棵梭梭樹旁邊,折斷了樹枝作為記號,幾人翻身上馬,原路返回。
回去之後,每個人都凍的跟冰棍一樣,抱著暖氣就不撒手,手指頭一冷一熱,打著哆嗦的疼。
“哥,咱把暖氣拆了,鋪到床底下吧。”
“我同意,你拆吧。”
畢超端了一缸子熱水,吸溜吸溜的喝著。
“你拆我暖氣,我拆你車軲轆。”
兩位女同誌凍的小臉通紅,不停的搓著臉。
第二天,鼻大炮發現四海賓館的後院牆根底下放著一些落水管,畢超說是去年雨季更換落水管之後剩下的,沒什麼用了,可以讓我們廢物利用。
英子會過日子,還有點舍不得,他們兩口子有一個女兒,英子回家看女兒的時候,張玲給買了一個公主書包,還有葫蘆娃的文具盒,是三層的。
英子有點不好意思,也沒說什麼。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下鏟子需要的管子解決了,但如果真的探測到下麵有古墓葬,就得挖盜洞。
換句話說,我們還需要更粗的管子,直徑至少也要七八十公分左右,起碼能容納一個人正常出入才行,一米當然最好了,要不然盜洞也得塌陷,我們就會被活埋。
張玲經驗豐富,心細如發,她前一晚對沙層的厚度做了記錄,說有一米的深度。
“玲姐,不會吧,這麼淺,不都說沙漠的沙子有一百多米深嗎,要是高大的沙山甚至都四五百米深,你不會記錯了吧?”
“光廷,你也不想想,幾十米的深的沙子,不管是漢墓還是元代墓葬根本沒辦法修建的。”
這倒是一下子把我點醒了,來之前了解過一些紅堿淖的相關資料,龍雲先生所著的《老榆林》一書裡,明確記載紅堿淖在明清時候是一大片草場,後來經過民國幾次大澇,水麵逐漸上漲,直到上世紀60年代,紅堿淖的水麵猛漲至10萬畝,這才有了紅堿淖。
這個故事固然沒有昭君出塞聽起來扣人心弦,更具有藝術性,但也是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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