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哭了,罵了一句:“狗日的鼻大炮。”
這貨竟然把大炮的炮寫成了泡妞的泡,真實的反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直升機緩緩靠近我們,艙門打開,一個繩梯掉落下來。
隨著直升機的降落,風越來做大,刮起了漫天的水汽。
“阿黎,你先上。”
黎芸點點頭,爬上了繩梯。
段懷仁和王小亮緊隨其後,然後老樸也爬了上去。
我最後一個上去,鼻大炮拉住我的手,將我拉進了機艙裡麵,我一把抱住了我鼻大炮。
“大炮,你可想死我了。”
我倆四目相對,感慨萬千,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
可這一抓,卻抓了個寂寞,他的袖筒裡空空如也。
我這才反應過來,鼻大炮的右胳膊小臂在拖輪上被斷裂的尼龍袋扯斷了。
“兄弟,受苦了。”
“哥,咱倆一見不日,如隔三秋,不說那些難過的事。”
這貨可能是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結果說成了一見不日,如隔三秋。
大家都被雷的外焦裡嫩,紛紛搖頭。
鼻大炮使勁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蹭了我一臉大鼻涕。
“彆親這邊啊。”
推開鼻大炮,我用手腕使勁擦了擦臉,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鼻大炮滿不在乎,隨口說道:“不都一樣嗎,為什麼這邊不能親?”
我心裡說,一樣個屁,這邊剛才被黎芸親了一下,這下可好,幸福變成了惡心。
“絕了,你們怎麼兩肩膀抬一個腦袋就上來了?”
鼻大炮賊眉鼠眼,四處打量,又說道:“這是飛機,不是兩塊錢的空調公交車,更不是一塊錢的普通公交車,花費很大的。”
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西京城裡凡是有空調的公交車都是兩元錢,沒有空調的公交車都是一元錢。
劫後餘生,大家都欣喜若狂,竟然把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們這幾個月來辛辛苦苦獲得的“戰利品”。
鼻大炮的話倒是給眾人提了個醒,我甚至嚴重懷疑他來救我的目的就是想分一杯羹。
往下一看,巨浪翻滾的海麵上,已然沒了快艇的影子。
幾人都瞪著眼睛仔細搜尋,我的眼睛被硫化氫影響,視力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盯了一會兒,就感到一陣酸澀,眼花了。
經過仔細的甄彆,還是鼻大炮眼尖,他指著水麵說道:“那裡有個東西,好像是船的屁股。”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漂浮物,從形狀和顏色上判斷,正是我們乘坐的快艇的船尾。
直升機立刻調轉方向,飛了過去。
鼻大炮是有備而來,當下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拋了下去,而另一頭早就固定好了。
我順著繩梯而下,感覺自己像一個風箏一樣飄來蕩去。
很快,便找到了段懷仁捆綁在鐵欄杆上的繩頭,將繩子解下來,又跟另一個繩頭相交,打了一個“活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