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鎖結”是一種非常實用的打結方法,越拉越緊張,且拆解十分方便,隻需拉拽副繩便可瞬間打開。
以前家裡有幾畝地,那時候幾乎沒有聯合收割機,而且“新疆二號”一畝地50塊錢的費用對我們來說也無法承受,所以就隻能發揚吃苦耐勞的精神了。
夏收時節,我和父親用鐮刀割麥子,然後用架子車拉到打穀場裡進行攆翻脫粒,將麥子捆綁到架子車車轅上的時候打的就是“活鎖結”。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是在那時候,我學會了這種繩結的打結方法。
至於架子車是啥,不清楚的朋友可以上網搜索一下,感受一下兩千年初關中地區所使用的主要運輸工具。
打好“活鎖結”以後,我揮了揮手,幾人將一框子東西拉了上去,如此反複幾次,幾個大框子全被拉了上去,我也順著繩梯爬了上去。
“大功告成,打道回府。”
鼻大炮大手一揮,發號施令,直升機向著仁川港飛去。
雖然兩個螭吻得而複失,但由於這些文物都是從清朝皇室搜刮而來的,可謂是個個精美絕倫,樣樣價值連城,件件舉世罕見。
這一桌子菜太硬了。
鼻大炮笑的合不攏嘴,吹爆了好幾個鼻涕泡。
我看他喘的厲害,知道是剛才拉拽繩子所致,就問道:“上次受傷對你影響這麼大嗎?”
鼻大炮雙眼放光,根本沒搭茬,這些文物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散發著油墨香味的鈔票。
王小亮從地上撿了一個煙頭,一搓一撚,彈了出去,打到了鼻大炮的手背上,然後給他使了個眼色。
二人隨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討論著什麼。
他倆都是一條胳膊,誰也不笑話誰,都用半條斷臂比比劃劃,滑稽中帶著些許淒涼。
我也沒打聽,猜想一定又是在研究這一桌子菜出手以後,如何刮分錢款的事,因為他們兩個都愛錢,隻不過王小亮是用來當做自己東山再起的資金,而鼻大炮純粹就是個人愛好。
段懷仁輕輕碰了我一下,眼睛一斜,指向了開飛機的那個人。
我明白段懷仁的意思,我們的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開飛機的不是舒克,而是一個二十歲出頭,與我年紀相仿的小夥子。
用小夥子這個詞可能不太貼切,因為這小子長的溜光水滑,皮膚白的就跟得了白血病一樣。
但是,此人鬢若刀裁,眉若墨畫,一頭濃密厚實的頭發黑中透著隱隱的深紅色,遮住了眼瞼。
不得不說,這小子很帥,不過似乎有些營養不良,像一張經過修圖後的黑白照片。
大家彆誤會,我說的帥是時下哈韓哈日的所謂主流審美觀,在我眼裡這根本不是帥,而是有點吃桃桃的娘。
我認為真正的帥是頂風冒雪戍邊衛國的邊防戰士,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是“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的消防官兵。
可能有人會說了,某地出現了貪腐“雙百”院長,某地價值1500萬的醫療器械,結果花3000多萬采購的。
種過地的朋友都知道,再好的田地也有可能種出歪歪苗。
誠然,各個行業領域都有害群之馬,可能還不在少數,但必須理性看待問題,不能以偏概全。
因為正是那些無私奉獻的人讓我們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安全感、幸福感、獲得感、認同感。
我問道:“大炮,這韓國人誰啊?”
還沒等鼻大炮說話,對方先開口了。
“祖爺,叫我小塵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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