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淺到了她母親住的地方,看著院子裡的擺設,很是滿意。
或許此處原本就是上個屋主父母住的,所以看著很是莊重靜雅。
院子一側還有著一個小佛堂。
在院外不遠處有著幾顆鬆柏,很是挺拔秀麗。
“錢錢,你怎麼過來了?怎不多多休息?”錢氏從室內走出,看著門口的女兒心疼的問著。
這一路奔波操勞著老小,人都瘦了許多。
“娘,我休息好了。”許慕淺笑著上前扶著她的臂彎,又問“您的咳疾可好些了?還難受麼?”
“好多了,現在睡覺也舒服一些,沒有整夜咳的睡不著了。”錢氏甚是欣慰的說著。
她的女兒真是孝順,知道她生病,連夜給做了枇杷膏給她服用。
要不然咳疾定是不會好的這般快。
剛才午睡時,她隻咳了那麼一兩次,也沒有之前那種,咳嗽停不下來,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那枇杷膏您不要停了,要繼續喝著,到咳嗽徹底好了為止。”許慕淺說完,又對一旁的小荷囑咐“小荷,你要多注意著,老夫人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去找我。”
她們現在不住在一處院子,不能像之前一般,時時見麵。
萬一她娘怕給自己惹麻煩,有事忍著,那可要怎麼整?
“誒!我知道了,夫人!”小荷笑著點頭應著。
她現在一想到能住進這般大的房子裡,就高興的不行。
之前隻聽說自家老爺在京都做官,卻是沒有預想到是多大的官。
現在麼···
許慕淺看著小荷眼睛裡冒出的光,微微蹙眉。
這丫頭還是太小,一點沒有和她同歲的西竹穩重。
之前在千戶所是家裡隻有兩個丫鬟,一個婆子。
邱媽媽要煮飯洗衣,西竹穩重,留著幫她照顧大小團子。
剩下小荷,便留在她母親身旁,跑個腿,打個下手。
現在回了京都,她一人跟著,怕是不夠用。
還是要找些穩重的大丫鬟和婆子。
在她看來,家裡的奴仆都要經過篩選,大換血一次。
隻是···
她不熟這些庶務,該要如何行事,還是要細細思考,拿個章程出來。
兩母女進了屋,小荷與西竹在屋外。
“我兒可是有心事?”錢氏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皺眉,有些心疼的問著。
許慕淺抬頭,眼眸一亮,鬆了眉頭。
她怎麼忘了,自家娘親可是首富之家的當家主母。
這些事情,應該很是熟悉。
許慕淺想著,笑著撒嬌說道:“還是娘火眼金睛。”
便把自己的思慮說了出來。
錢氏聽著女兒的話,深思一會兒,笑著很是滿意的點頭,誇讚道:“我兒終於長大了,現在也有一家主母的風範,想要學習管家了。”
“娘···您受累,教教我吧!”
“教,娘定然教你的。”
錢氏看著撒嬌的女兒,笑著點點她的腦門。
又感歎道:“你啊!以前未出嫁前,娘怎麼說你都不願學。
那時娘想著,你為顧家幼媳,管家定是落不到你身上,便也隨了你,現在···誰能想到還會有這般的光景。”
許慕淺聽著,小臉紅了起來。
她在心裡想著,其實不是她不想學,實在是那個時候的‘她’不是她。
錢氏看著女兒低頭,以為她是害羞自己從前。
也是無奈笑笑,現在想著,當初要是知道自己女兒能掌一府事,就是硬逼著也要教會她理庶務。
好在,自己還在她身邊,怎麼著也要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