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知道家裡的狀況,也明白女兒的心思。
她們剛回來,家裡的這些奴仆不知底細,用起來怕是不得手。
錢氏思索著,把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許慕淺一聽,眼眸立時亮了。
她急急道:“您要把家裡的奴仆調來京都?”
“嗯!”錢氏愛撫的摸摸女兒的臉頰,說道:“那些都是家裡積年的舊仆,用起來放心。”
她身邊還有幾個婆子,會做些膳食衣料,算賬管家都頗有手段,等她們來了,都調到女兒身邊,什麼事能辦不成?
想著當年她怕女兒在顧家吃虧,精挑細選的陪嫁了幾戶人家。
丫鬟婆子都夠她用的,可誰知道,這孩子去京都,便把身邊的婆子都留在金陵顧府。
後來顧家出事,那些仆婦也都回了蘇州府。
“謝謝娘!”許慕淺抱著她的手臂撒嬌,把頭靠在她的肩頭。
許慕淺的記憶裡她母親身邊是有丫鬟婆子的,而且還不少!
隻是,爹娘為了去千戶所找自己,不引人矚目,愣是沒帶一個。
就是後來護送他們到千戶所的那些護衛,也都被遣返了回去。
錢氏摸著她的頭,笑著輕聲說“跟娘還客氣什麼?娘可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
“誒!娘糊塗了不是,咱家還有念北呢!讓她聽到可要傷心了。”許慕淺嬌嗔著說道。
雖說她嘴裡是這樣說,但是心裡也很是甜蜜。
一個寶貝女兒!
這是獨一無二的認同,很難不讓人開心。
雖然知道這樣想不對!
錢氏聽著她的話,頓了下,還是沒把心裡所想說出來。
念北自小被她帶在身邊教導,也是疼愛有加,當做親女。
她也自問,在吃穿用度上從未少過一絲一毫。
但,畢竟不是她的肚皮出來的,自是和親生女兒比,會少了一點點···
想著自家老頭子當年做的事,錢氏就有些氣難平。
但她也知道,禍不及幼兒。
進了她許府,就是許府的二小姐。
想著自家小妹念北,許慕淺抬頭,說“娘,這次念北也會來吧?我都好些年沒見她了。”
想著記憶裡模糊的小丫頭,許慕淺搖搖頭,連麵容也記不清。
‘自己’真不是個好姐姐!
“自是來的!娘也許久未見她了。”錢氏想著乖巧伶俐的二女兒,把心裡的思緒拋之。
“那我提前給念北留個景致好的院子。”許慕淺想著,有時間要趕緊把家裡轉轉,要不然什麼都不熟悉怎麼成。
“要留兩個院子才好。”錢氏笑著說。
“誒!為何?”許慕淺納悶,難道還有彆人要來?
“你忘了?還有遠山的。”
“遠山?蕭遠山?”許慕淺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找出這個人。
好嘛!
連麵容都不記得。
隻知其名,不知其貌!
要是路上遇見,那就尷尬了。
雖不記得麵容,但是許慕淺還是知道,蕭遠山是他爹救得一個小夥子。
聽說是家裡有變故,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自己父親救了他後,看他能力不錯,便帶身邊教導。
隻是,她妹妹念北來,和這個蕭遠山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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