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沒事。這一次不是瓷的。我沒看,聽聲音應該是硯台,不會散一地。硯台沒那麼容易開裂。扔那些瓷的他也心痛呀。”
“不是。六爺,您怎麼又惹皇上發火了?”
“你彆管那些,對了那個岸田,不是,那個文雄呢?就是你們的太監總管。”
“好像是拿東西去了!”
“我先去一邊躲躲,彆讓父皇再把我叫回去罵。文總管要是拿了東西回來,你就到前麵拐角處找我。”
“是!”
…………………
劉永銘剛一躲進延英殿回廊拐角處,卻見得內閣首輔曹嶽領著一名妙齡少女從一邊走了過來。
因為劉永銘是躲在牆邊,那曹嶽並沒有看到劉永銘。
曹嶽還沒走到延英殿大門前便停下腳步。
他對身後的少女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去麵聖,出來以後我送你出宮。”
“是,爹。”
劉永銘遠遠得看了一眼,隻見得那少女靦腆且又乖巧,長得清秀嬌嫩。
她穿著一襲淡青色的華裳站在原地低垂著頭。
原本垂放在身體兩側十分規矩的雙手,沒一會便玩意起了身上的衣角來,好似在想些什麼。
劉永銘心中一樂,向那少女的身後走了過去。
少女沒有防備被劉永銘從身後一把攬在了懷中,。
少女正要尖叫,劉永銘已用一隻手將她的嘴捂了起來。
少女此時才看見劉永銘的臉麵,也不知怎得,嘴裡突然叫不出聲來,滿臉通紅得看了劉永銘一眼之後撇向了他處。
劉永銘見得少女不掙紮也不喊叫,鬆開了捂著少女的手,拉起少女向來那一邊沒人的拐角而去。
拐角處,劉永銘停下腳步。
但劉永銘的手依舊不安份得攬著少女的腰。
劉永銘對著少女賤笑道:“玟妹妹,今日如何有空進宮?”
那少女不是彆人,正是曹嶽的女兒曹玟。
那曹玟羞紅著臉,並不想回答劉永銘的話。
劉永銘調戲道:“是不是想我了進宮來看我呀?我也不住在宮裡呀,下次想我了直接來我皇子裡所便是了。”
“不,不是……我,是太後招我進宮說話的。”
劉永銘笑道:“是呀,你也不小了,也應該嫁人了。曹相畢竟是一國首輔,太後雖說不乾政,但多少也得表示一下對曹相家裡的關心。對了,太後娘娘有說起我麼?”
曹玟搖了搖頭。
劉永銘笑道:“太後娘娘沒在你麵前提起我花了許多銀子用於賑災之事?”
“沒,沒有……”
“她怎麼可以不提起我呢!這樣你也好就坡下驢,與太後說你要嫁給我,也就是了。”
“不,沒有。你……你不要這麼說。”
劉永銘哈哈樂道:“對了,年前我們打什麼賭來著?”
曹玟一聽,臉色更紅了。
劉永銘裝傻得回想著說道:“有些記不得了,讓我想想哈!當時也是在宮裡,也是太後招見來著。當時說什麼來著?”
曹玟哪裡敢接劉永銘的話茬。
劉永銘調戲著說道:“當時太後說起了寒災,百姓不易,讓你們這些朝裡高官的家眷們多少也出點力。家裡有餘糧的拿點出來,後宮這裡也安排安排,在長安城擺上幾個粥廠……”
曹玟被劉永銘的手一陣亂摸,哪裡聽得了劉永銘的話。
劉永銘的話頭突然一變,笑道:“當時我將你拉到一邊,像今日這般說話。我說,朝堂裡的那些人精為了顯得自己清廉,絕不會拿太多的糧食、銀子出來的。後宮裡有那吝嗇自私的皇後起壞頭,自然也不可能多弄到多少東西。當時你怎麼說來著?”
“我……”
劉永銘笑道:“當時你說,我若是能出個兩萬兩銀子,你就嫁給我來著?”
“不,不是,我……我沒說,是,是你自己說的!”
劉永銘賤笑道:“你隻是不好意思說,我代你說了而已,反正都是一樣的!我辦的粥廠你見到了麼?與大慈恩寺一起合辦的。我可是說到做到了,你可也不能食言!”
“我……你……不是……”
曹玟一個乖巧的大家閨秀哪裡經得起劉永銘這般調戲。
那臉上一陣紅一陣燙,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
劉永銘笑道:“沒事沒事,皇子婚事與他人不同,沒個一兩年的時間,這大禮都辦不了。但是我畢竟是出了這麼多的銀子,是不是應該收點利息?”
“什麼?”
“這樣,你讓我香幾口,就當作利息了!”
那曹玟一聽馬上就要掙紮,沒等劉永銘的唇應上去,隻見得那禦前待中卓英抱著一個小盒子從一邊小跑了過來。
那卓英見得劉永銘與曹玟抱在了一起,連忙轉過了身去。
劉永銘見得有人來了,也不好一直將曹玟抱著,他將手一鬆,然後輕咳了一聲。
就算是這樣,卓英也不敢回頭看,他隻是說道:“六爺,文總管將東西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