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這正是我著急的地方,戶部田畝之數與地方上是有出入的!我想與丁部堂商量一下,聯名上道奏疏,開耕以後丈量一下全國田畝數量。”
李裕一聽,馬上想起剛剛劉永銘的話,他也接口道:“這也是我近日正所思之事,清丈田畝勢在必行!世家鄉紳兼並土地又多有隱瞞,以至豐收之年國庫糧稅竟無增益,我雖出身世家,但絕不偏袒!但照理也得由丁部堂牽頭才是。”
厲舒才馬上說道:“與我不謀而合!所以就請了丁部堂來此玩賞。”
李裕又道:“隻是如此一來,必得罪一些世家權貴,我以世家之身為先鋒,但那丁部堂卻是太子黨,就是不知道他們心裡如何所想!”
“所以一定要說服丁部堂呀!我新進之人,言微而行淺,還得靠李侍郎遊說。”
“你附合之……”
世家權貴多有隱匿家產,以少繳稅。清丈田畝他們必是不願意的。
李裕在皇上想對李家動手之時主動提出來,那皇帝劉塬一定會有所心軟,這樣能減輕李家的風險,同時又給太子黨挖了一個坑。
因為如此大規模的全國性丈量土地,必須是要戶部尚書親自下發公文的。
那麼那些世家權貴就一定會把矛頭指向戶部尚書丁成儒,最終引向太子黨。
李裕的想法是,我感冒了,你也得跟著一起咳嗽,不能讓你占太多便宜!
而厲舒才是新進的戶部侍郎,正打算大手大腳得大乾一場。他才不管會不會得罪什麼人。
且這幾日李裕也看出來了,厲舒才是那種心直口快之人,此事他必定是要風風火火的出頭的。
將來鬨出了事情,就算是太子黨有辦法規避風險,李裕也有辦法讓厲舒才去自擋風險。
所以,不管如何李裕自己都是受益的,何樂而不為呢!
李裕與厲舒才就這麼走了,那李琬瑢愣愣得呆在了原地。
劉永銘一轉身,看到了亭亭玉立的李琬瑢。
劉永銘嘖了一下嘴,說道:“真是個可人兒呀!要不是本王之婚事需要父皇做主,我必是要娶你為妻的。”
李琬瑢臉色一紅,應道:“我已許了人家了。”
“哦?何方人士?”
“弘農楊家的楊真。”
“哦!是他呀,聽楊贗楊光祿提過此人。但他早已不知去向了,不如就納入我的府中吧!”
“六爺玩笑了。”
劉永銘調戲道:“彆叫六爺,叫六爺顯得生疏。隻叫一個爺字,我愛聽。來說來聽聽。”
“爺……”
李琬瑢嬌媚得叫了一聲,叫得劉永銘的骨頭都有些酥了。
劉永銘抖了抖脊梁骨,笑道:“你我即是兩相悅,不如就送我點定情信物吧?比如……比如這把琴?”
“此是家傳,不敢與人。”
“可你琴藝也不怎麼樣呀,此琴放在你的身上,如與焚之無異。”
李琬瑢對自己的琴藝還是有所信心的。
她聽得劉永銘並不讚賞自己的琴技,心裡有所不爽,但卻也不敢說出來。
劉永銘指還沒有收起來的琴笑道:“你這首曲子撫得的確很好,想來也練習了不少日子。你敢拿出來獻藝,必是有所信心。此曲乃唐人所作,迭失已久。民間流傳隻有六段,且參差不良,不知誰對誰錯。而你剛剛卻撫出了八段,要是彆人聽到,定是要讚你一番了,可惜呀,你卻撫錯了三處!”
“什麼?”李琬瑢有些錯愕。
劉永銘笑道:“這應該不是你的錯,而是你的曲譜原本就是錯的!在第三段、第六段、第八段處。你與你爹一樣,太過於自信了。”
“你……你也有那八段琴曲?”
劉永銘哈哈笑道:“八段?我有十二段!”
“什麼!”李琬瑢又驚了一下。
劉永銘戲虐得問道:“想學麼?我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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