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調笑道:“你說話可不數算。”
“沒有!我隻是說不與那姓宋的為難,沒說不與姓胡的為難。”
姓胡的即是兵部尚書胡璉庸。
“你在長安城裡鬨出這麼多事情來,你爹一定不知道吧?”
“要你用我爹來壓我!”師種道的火氣越來越盛。
劉永銘搖頭道:“原本以為你會是將才,現在看來你連個俾將都不可能當好!”
師種道兩眼冒著火怒道:“你把這話說清楚了?”
劉永銘解釋道:“將在外,一切輜重皆在朝廷轉運,自有司馬、主簿與之溝通。用得著你來說這事?人家司馬、主簿那些人,哪個不比你精通這裡麵之事?你連人事都沒弄清楚,就想要那些個好處?知道糧草怎麼分撥出來的?知道軍餉怎麼分發出來的?知道兵丁是怎麼征招上來的?”
師種道越聽越是生氣,好似劉永銘就是在拱自己的火,好讓青步雲再與自己再打一架。
劉永銘笑道:“本王王府已經開始修繕了,府衛還沒有招募。最近外麵盜賊又多。這樣吧,本王看你年輕力壯,就到我王府裡來做個府衛吧。”
師種道指著劉永銘氣道:“你少在這裡羞辱於我!我……”
師種道說話間,從兵部衙門湧出一群兵丁來。
那些兵丁並不是皇城的巡差,也不是兵部的守衛,更像是某人的護衛。
兵丁一湧出來,便將師種道連著劉永銘一起團團給圍住了!
師種道見此情形,臉上並無半點懼色,與身邊的一眾兄弟擺起了架勢,準備大乾一場。
正此時,從那些兵部出來的護衛中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七皇子劉永銳。
劉永銳是兵部尚書胡璉庸的學生,被皇帝放在兵部“觀政”。
他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舞槍弄棒,身邊自然就有這麼一群“玩伴”。
今日休朝,原本他應該是在兵部裡麵跟胡璉庸讀書,或是在某個空場地裡打拳。
剛剛聽得外門兵丁來報,上一次來鬨兵部的人又來了,於是七皇子便帶著他的親隨趕了出來。
師種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鬨了。
上一次他帶著人來兵部,被胡璉庸以“此事是宋侍郎屬轄”的借口給搪塞了回去。
其實糧草銀餉並不歸宋憲算,還真是胡璉庸管的。
胡璉庸不想得罪征北將軍師無疾,又想給師種道一點教訓,好讓他不要再來兵部攪鬨,於是便說成是宋憲在管。
以宋憲的手段,把師種道好好地教訓一頓,那征北將軍師無疾也未必敢來與宋憲較勁。
而後師種道打聽到宋憲的住所,派了個人在他家門口盯稍。
等宋憲散衙後回到家中,便有人報到了師種道那裡。
等師種道趕到的時候,才知道宋憲出門了。
他們查看尾隨宋憲之人留下的線索,一直跟到了紅杏樓,於是就有了那天步青雲與師種道鬥力之事。
師種道很莽,七皇子劉永銳也不冷靜,二人正要有衝突之時,劉永銘突然叫道:“七弟!彆衝動!”
要是彆人來勸解,七皇子劉永銳是聽都不帶聽的。
誰叫說話的是他最好的六哥呢。
七皇子被劉永銘這麼一叫,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六哥!這小子他……”
“行了,我都知道!”
師種道一臉的不屑,他對劉永銘氣道:“打架我還沒怕過誰呢!要你管這閒事。”
七皇子急道:“我六哥的麵子你都敢不買!看我……”
“幾位爺!幾位爺!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七皇子正欲動粗之時,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從人群裡擠了進來。
來人三十不到,下巴上留著長須,穿著麻布寬衫,腰間係著一條小鑾帶。
應該是有官身之人。
那人的麵相讓人一眼就覺得很有安全感,給人一種即老實又沉穩的感覺。
但不是那種和事佬的麵目。
他眼神中帶著精明,像是一位有些本事的謙謙君子。
那書生連忙給劉永銘與七皇子劉永銳行禮。
他一邊行禮一邊說道:“二位爺莫生氣,我給二位他賠禮道歉了。我這就帶他走,絕不給你們再惹麻煩。”
師種道一臉不服氣地說:“姚先生!這事是他們不對,你當幫我說話,如何卻還讓我去?莫要像我娘一個樣!輸人不輸氣,這口氣我今日定是要爭回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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